说还是不说？
这是一个难题。
说了就是承认自己又在骗人。
上次骗完人的后果还历历在目，刚过去还没一个月，他这要是“再犯”，不对，再被揭穿一次……
那不得“从重处置”？
但要是不说的话……
顾随之嘶了一声，端着下巴认真思考。
他凝重道：“给我一点时间，这个问题，我得好好地编一下。”
林慕垂下眼睫，盖住眼底掠过的一丝笑意。
顾随之要思考，那突然出现的混血龙族可不需要。
他注意到这边站了个人，先是一惊，但很快发现这并不是凤凰。
不是凤凰就好办了。
他脚步一拐，朝这边走过来。
这龙族长相还算俊朗，身材是龙族一贯的高大威武，就是黑着一张脸，满身煞气肉眼可见，看起来很不好惹。
事实上他的心情也不大好——那杂种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走运成了妖尊而已，这种地沟里的臭虫，也配指使他？
还让他来凤凰这边刺探什么情报，看看有没有人族来凤凰的地盘？
哪个人脑子进水了来妖族？
活腻歪了吗？
不出所料，他一无所获。
混血龙族白走这一趟，本来就很烦，尤其是走近了之后，发现这还是个“同族”。
龙族一向是个很奇特的物种。
对外，他们平等地看不起其他妖族。
无论是凤凰和九尾狐这样的远古大妖，还是旁边路过的一只小蚂蚁，在他们眼里都是尘埃，不配放在眼里。
对内，他们平等地敌视每一个同族。
纯血向来高傲，高高在上端坐云端，看不起混血，觉得混血玷污了龙族血脉。
混血的天赋和实力普遍低于纯血，有的甚至连原型都化不出来。
他们表面臣服于纯血，背地里嫉妒得双眼发红，时时刻刻想着造反。
简而言之一句话，除自己之外，全是渣滓。
混血龙族走过来，感知得更清楚了，知道这是个金丹期，他眼神轻蔑，下巴一抬：“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他看到林慕肩膀上的小鸡仔，眯了眯眼，不可思议地挑起眉：
“这是……刚破壳的凤凰？你从哪里搞到的这种上等货色，看起来味道不错。”
凤凰和龙族不同，他们从不把混血认为是自己的族人，也从来不和其他种族联姻，世世代代保持血统纯净。
但纯净也是分高低的。
林慕肩膀上的这一只，虽然刚刚破壳，但周身散发出的灵气却极为浓郁。
顾随之早就查探过了，这小鸟崽子破壳就有出窍期修为。
等它能化成人形，大概能有有出窍后期。
在整个妖族，这都算是非常不错的天赋了。
只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