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等了一会儿,低低的唤了一声“阿缇”,只听她慵懒的哼唧了一声,身子却没动。
这是睡着了?
裴延笑的无奈,手指拂过她的脸颊,“小懒猫。”
静坐须臾,他稳稳地抱着陶缇回到寝殿。
弯腰将她放在床榻上,他替她脱鞋褪袜,又替她褪去外衫。
她穿着不多,一件青碧色的长褙子,内里一件藕色轻纱,再往里便是一件丝绸料子的丁香色绣花肚兜,随着她侧躺着姿势,明显精致的锁骨下,显现出婀娜浑圆的曲线。
裴延的喉结微动,黑眸愈发深暗。
一阵燥热涌遍全身,他捏紧了手指,沉着一张脸将薄被给她遮上,
就在他正准备离开,袖子倏然被扯住。
裴延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就见陶缇一脸睡眼惺忪,咕哝道,“别走。”
裴延抿了抿唇,弯腰,低声哄她,“孤去洗漱,很快就回来。”
却见陶缇半睁着一双迷离湿润的水眸,像是强撑着清醒的意识,又像是醉了般,带着几分娇气说,“那你亲亲我……今天七夕,你先亲亲我,不然我怕等会儿我又睡着了。”
娇娇的小美人轻轻撒着娇,是个男人都受不住。
裴延温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嗓音沙哑,“小姑娘,你确定?”
陶缇眨巴眼,懵懵的。
“不确定也来不及了。”裴延俯下身,像是饥饿的兽狠狠地咬住猎物,他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热烈的,缠绵的,不容抗拒的,深吻。
他炽热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身躯,那冰凉的血液燃烧起来,像是一把火要将两人彻底焚化。
手捏住她的腰,没有布料的阻隔,触手滑腻细嫩,像是极嫩的豆腐,他都不舍得用劲,怕给她捏出印子。
几乎同时,心里又冒出另一个阴暗恶劣的声音,让他想要用力掐着她的腰,在她身上留下许许多多的、只属于他的痕迹。
裴延觉得,他可能要忍不住了。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雨点般落在她的耳垂、脖子、锁骨,辗转反侧。
幔帐内盈满迷人的馨香,眼见着小美人衣衫凌乱,快不蔽体,裴延身子绷的厉害。
他轻轻的吻咬着她的耳垂,嗓音沙哑的不像话,“阿缇,给我。”,!
裴延,“怎么了?”
陶缇一怔,忙道,“没、没什么。”
顿了顿,她补充道,“殿下,这样抱久了你腿会麻的,要不你坐过去点,让我靠在你怀中坐。”
裴延听她的,往一旁挪了挪。
陶缇身形娇小,没骨头似的往他怀中一靠,一个坐前一个坐后,又亲密又不会累,两厢欢喜。
漆黑的夜幕中,星辰闪耀,其中最耀眼的两颗,莫过于牛郎织女星了。
两人相拥着,看着星星,喝着葡萄酒,吃着蜜瓜巧果,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裴延与陶缇说起牛郎织女,感慨他们彼此分别,一年只能见一回,相思磨人。
陶缇小脑袋在他怀中动了动,仰着小脸看向他,反驳道,“我要是织女,才不会见牛郎。”
裴延挑眉,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玉镯,“怎么说?”
“牛郎听信老牛的话,趁着织女洗澡的时候,偷偷拿走了她的羽衣,这行为也太卑鄙了!更卑鄙的是,他还以此要挟,让织女跟他成婚!后来还偷偷将羽衣藏起来,不让织女回家……”
陶缇忿忿道,“若我是织女,一个凡间男人敢偷看我洗澡,还敢偷我的衣服,不让我回家,我一定打爆他的狗……唔,我是说,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他!”
裴延一怔,倒是从未这般看待这个故事。
陶缇又道,“故事里说,织女对牛郎两情相悦,我就想不通了,哪个女子会与一个偷她衣衫的小贼两情相悦呢?织女好歹是个仙女,在天界什么英俊仙官没见过?一个凡间普普通通的老实男人,哪点吸引了她,让她愿意跟他一起吃苦,为他生儿育女,甚至触犯天条?”
当个美美的小仙女不香么?
静了片刻,裴延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似乎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