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爬。
虞霁整个靠在梯子上，动作缓慢的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设置了提醒，十分钟响一次。
然后继续往下。
十分钟过去，提醒响了一次。
很快就响了第二次。
第三次响起的时候，虞霁还在梯子上。
周围已经冷到呼吸间都有白气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卫衣，还是破烂的。
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年久失修的梯子也跟着发抖，还发出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唯一能让虞霁觉得自己是个活人，而不是一个程序被设计成爬梯子的NPC的是，裤子口袋里那一坨同样发着抖，但身体温热的热源。
“小来福……”虞霁脱离地靠在梯子上。
来福听到主人召唤，哼唧了一声，就挣扎着从裤子口袋里露出一个头。
哼唧哼唧几声，又钻了回去。
虞霁缓了一会，继续往下。
四肢已经被冻的僵硬没有直觉。
头脑也已经不是很清醒。
就在接下来的一阶梯子，虞霁脚下踩空了。
脚下踩空，虞霁没有直接掉下去。
她已经冻的发青的手在身体急速下坠的那一刻拼力抓着梯子。
金属质地的梯子即使已经锈蚀也依旧划伤了虞霁的手掌。
虞霁用抱着道具娃娃的那只手的胳膊肘撑在梯子上，缓解上方手的压力。
双脚在空中努力寻找着下一格梯子。
可是不仅脚找不到落点，就是随着脚晃动幅度越来越大的腿，也感觉不到周围有任何物体。
她似乎就这样被挂在了半空。
这次系统提示音响的很不是时候。
【体验者虞霁，十号副本《医学院》，检测到第一阶段任务已经合格完成，特技：双属性麻辣毛蛋，升级一星，附加功能：远程控制。】
【现进入第二阶段。】
提示音只说完自己想说的就销声匿迹了。
虞霁的手就要快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就再她想着要不要直接松手算了的时候。
提示音又响起了。
不过这次不是哟哟的声音。
是一个机械的电子男声，就像是那些短视频平台的电影解说的电子男声。
【注意看，这个女人叫小美，她被困在了没有尽头的梯子上，她马上就要面对死亡。】
话音结束。
虞霁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松开，整个身体后仰，人与梯子分离，坠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