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姐姐。”万俟秋格外听自家姐姐的话，“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知道啦。”
进入狭窄的洞穴后，万俟春从储物手环中拿出一颗照明的夜明珠，荧绿色的光亮把石壁照得分外清晰。
有了光亮以后，文疏雪心中的不安冲淡不少。
她盯着万俟春头顶的半透明“假”字，心中琢磨何为半真半假。
难不成，万俟春也是穿越者？身体是真的，灵魂是假的，所以才半真半假？
她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一跳，虽自觉离谱，但是……万一呢？她既然可以穿越，那么别人未尝不可呀。
而且如果万俟春也是穿越者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她跟万俟秋明明是喝了符水的双生胎，却偏偏性格不一，甚至这么多年也没有自相残杀。
这件事本身就大有问题。
倘若身体里藏着另一个灵魂，那么足以解释对方为何性格大变。
“春姐姐，你是什么星座？”她决定试探试探。
万俟春古怪地看她一眼:“星宿我倒是懂点，星座是什么？”
“那么你会说英语吗？”她还不死心。
“鹦语……是鹦鹉的语言吗？”万俟春抬眸思索，“我家守泉灵鸟的语言我倒是懂一点，鹦鹉的话，我没尝试过。”
得，回答错误，看来不是穿越者。
文疏雪讪讪而笑:“没事没事，我说梦话呢。”
她关心道:“今日确实很晚了，刚筑基的修士可能还不适应不睡觉的日子。”
“你别紧张，跟紧我。等一切结束，可以回去补个觉。”
“嗯，好的。”文疏雪摸摸鼻子，有点尴尬。
两人越往里走越深，狭窄的洞穴路忽然变得宽阔，原本只能单人通过的小道，如今可以并排前行。
文疏雪走至万俟春身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对方看在眼里。
“阿雪姑娘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既然对方说的直白，那她也不必小心翼翼，直接问道:“我听闻春姐姐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然后就性格大变。”
万俟春温和莞尔:“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文疏雪瞳孔幽深，严肃道:“可是双生符水怎么可能因为一场大病就失效呢？”
“阿雪姑娘是在怀疑我？”她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你莫不是认为我在伪装良善，然后等待秋儿放松警惕，就杀了亲妹妹？”
“我没这么想……”文疏雪不免皱眉。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万俟春不像是会亲手杀掉妹妹的人。
“可是你别忘了，双生符水会使两个人的性格和想法一模一样。”万俟春淡淡笑着，“倘若我的沉静是装的，那么秋儿的单纯——也一定是假的。”
“可有道理？”
明明洞穴无风，可文疏雪还是被这话激起一身寒气。
“抱歉，我只是……”
万俟春打断她的歉意:“我没有生气，你会有这种怀疑是人之常情，既然敢当面问我，就说明阿雪姑娘还是信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