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匹马嘛!我们的交情重要还是马重要?”他随手端过桌上的茶。
陆寂:“马。”
“……”
感觉他这是要把天给聊死,霍照只得上前几步正要说什么,却发现书桌旁摆放着一盘糕点,陆寂从来不吃这些,可想而知是谁端来的。
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做戏给惠安王看,现在看来怕不是这个样子。
“听我爹说皇上昨夜又咳血了,太子昏庸无能被惠安王操控,如果我们不能让皇上换太子,日后天下就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他说的格外严肃,也是第一次说起朝政之事,陆寂看了他眼,“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霍照拿过一块糕点咬了口,“我能有什么建议,我就是想劝你悠着点,别真被那女人给迷上了,她就是惠安王派来的奸细!”
说完,他又欲拿一块,结果被打了下手,疼的他立马退后三步。
“那也是我府中的奸细,六千万两,不然那匹马你带走。”陆寂面无表情。
那是皇上赏赐的东西,霍照也是怕担责任才送来,可是六千万,陆寂为什么不去抢钱庄!
“三千两不能再多了。”
“杜进,把马送回王府。”
霍照脸色一变,连忙摆摆手,“好好好!我出还不行嘛!”
这下子真的连老婆本都给赔上了。
另一边的主院里,刘嬷嬷左顾右盼的挥退其他丫鬟,然后慢慢走到国公夫人身边,“老奴听闻世子让阮姨娘进了书房伺候。”
正在念着佛经的国公夫人猛地抬眼,里头精光熠熠。
“那可是书房重地,就算阮姨娘不是惠安王送来的也不该如此过分宠爱。”嬷嬷一脸谨慎,“现在两人终日如胶似漆,恕老奴多言,夫人何曾看过世子这样过?”
莫说看过,那是想也未曾想过。
自家儿子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清楚,就算是做戏不会这么投入,更何况他还有个不喜女子靠近的癖好,所以现在听竹院里至今没有一个丫鬟。
“不碍事,寂儿喜欢是他的事,我出言只会影响我们的母子情谊,左不过一个侍妾,没有子嗣能掀起什么风浪。”国公夫人继续转动着手中佛珠。
“老夫人的意思是……”刘嬷嬷瞬间秒懂。
现在府里还是国公夫人把控着,儿子不管府中事物,她要一个侍妾生不出儿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此事你亲自去办,太医那边也嘱咐好,莫要让寂儿瞧出端倪。”国公夫人将佛珠放在桌上,“虽说他多半是做戏给惠安王看,但这女子着实貌美,就怕寂儿会被迷惑,提前做准备也是为了他好。”
若是让一个妾先生子嗣,世子妃后娶进门,到时候难免让人尴尬,她得为未来的儿媳妇多加打算。
“老夫人说的是,但现在世子爷一心只有朝政之事,您给挑的世子妃人选他也没有什么反应,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刘嬷嬷叹口气。
说到这国公夫人也按起了太阳穴,面露疲倦,“国公府终要传宗接代,寂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该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