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笔便勾勒出那法器的形状,她从桌下摸索出泥塑土,对照着图纸,细细捏出它的形状以及纹路。
手上的蛇形法器小巧轻便,只是看着太素,缺少那么一点好颜色,闻雪晴寻思了一会,将银石粉末沾水弄湿后细细铺在器面上。
那蛇环形的法器顿时变得栩栩如生。
蛇头吐着红信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咬到人身上。
中间有些空荡荡的,她想了想,又将自己身上一直佩戴的圆形硬玉系在中央。
大功告成,闻雪晴往后一仰,借着月光打量自己新做的小玩意,“感觉还不。。。。。。”
还未等她话音落下,那法器便自个往外吐出细如毫毛的银针,落到除闻雪晴以外的所有空隙。
“错。。。。。。”
她被吓了一跳,将那法器扔到远处,“我去,什么东西。”
太阳穴却突突地跳,脑海中浮现出不属于她的一些片段。
“这点石成金的能力,凭空捏造出无需灵力驱动的武器,果真是妙不可言。”
最后的片段定格在白衣女人于宝箱面前随手一划,凭空捏造出一柄长剑的画面后便消失了。
闻雪晴心中诧异,可随即又变得激动起来。
她似乎找到了无需灵力亦可在外游历不受人欺负的办法了。
只要找到刚刚那记忆片段中的宝箱,她就能再次如同那个白衣女人般,捏造出实物法器。
方才做好的蛇环法器安静地躺在角落,闻雪晴走过去将它捡起来擦干净尘埃。
上面的银粉已然变得黯淡无光,连蛇信子也不复原本的颜色,不过闻雪晴还是很珍惜地将它揣在怀里。
唔,或许可以跟师父提议自己下山游历的事情了。
带着这个想法,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急匆匆往李虚的住处赶,想在外游历的念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闻雪晴推开李虚住处的门,抬眼便看到殷晨也在,虽然想跟李虚告状殷晨先前的行为,但此刻还是自己的正事要紧。
“师父我想下。。。。。。”
还未等她开口说完,李虚便笑得慈祥,一脸看招财童子般的眼神,“雪晴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个。”
说罢便在她震惊的眼光中,从木盒里拿出一纸婚书。
那大红婚书看上去细腻且具有光泽,赫然印着闻雪晴和殷晨的大名,甚至还很是讲究,用的烫金字体,显得十分庄重。
这显然不是她这个便宜师门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不是吧师父,是我眼花了?”闻雪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虚递过来的婚书。
她看了一眼李虚,又看了一眼假装淡定但频频看她的殷晨,心中盘算着他们之间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我要抗议!这没有人权!”闻雪晴很是生气,越看便越觉得那婚书是假的。
李虚不管,他直接收回婚书将它放回木盒里,甚至还当面捏了个诀以示封存,随后将一个包袱扔给她,“你的嫁妆,给。”
闻雪晴接过那包袱,里面满满的都是李虚所写的符纸,她满脸疑惑。
这东西对于没有灵力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堆废纸。
似是看穿了闻雪晴的疑惑,李虚开口解释道,“这符纸可是为师花大价钱买的,省着点用,别浪费了为师的一番心血,武功不行就耍阴的,实在打不过就跑,懂?既然你有下山这个想法,那不妨多带个人一起去,反正也是顺路。”
嗯?
她还是第一次从她那恪守仁义道德的师父嘴里听他说出耍阴招的话。
坏了,她师父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