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便空出了一大块。
闻雪晴靠在殷晨肩膀处,一边朝他假笑一边在暗地里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无声地朝殷晨作嘴型。
你不要给我演过头了。
殷晨将她在暗地里耍小动作的手抓出来,摆在明面上放在唇边轻触,“娘子这是生气我耽搁了时间吗?别气,气坏了对肚子的孩子可不好呢。”
周遭的听众虽是走远了,但探听八卦的热情显然一个比一个赛高。
个个都歪着个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耳朵都恨不得竖起来。
“噫。。。。。。”
“小年轻的感情就是好。”
“想我当年跟我夫人也是这样,只可惜。。。。。。”
大庭广众之下,闻雪晴不好发作,她只得继续装作害羞的模样,拿眼神去剐他。
殷晨权当看不见,而后才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夫君,你真讨厌呢。”闻雪晴盯着他,一字一句,声音听着似是娇羞无比,实则是面无表情般推了他一把,起身往楼上跑。
殷晨故作唉声叹气般朝周围的人致歉,边走边说:“各位真是对不住,我跟我夫人在这耳鬓厮磨碍了你们的眼,这就走这就走。”
甫一回到房间后,闻雪晴便立马将门关住,拿出阵法表,一一对着上面的阵法方位来贴上符纸。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感觉有些脱力,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躺,有气无力地问殷晨,“看看你手上的符纸怎么样了。”
这符纸虽说不耗灵力,但属实耗费脑力。
即便对着方位表,闻雪晴也险些贴错了几个。
那些个方位点,若有一处贴错的话,那么整个阵法就都失效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先前不认真听李虚的教导了。。。。。。
“一看就知道李前辈讲符咒时你没好好听。”殷晨将位于门板震卦处摇摇欲坠的符纸按住,重新上了一遍浆糊,“震卦处这么重要的正位都贴得不牢固。”
闻雪晴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想起来他们师兄妹三人上课时皆是不亦乐乎地互相比谁扔的纸团多,确实都没有好好听李虚说过的话。
他藏于袖口处的符纸拿出,上面已然泛起点点紫红色的印记。
闻雪晴将那符纸拿过去,仔细端详片刻后有些疑惑,“嗯?这是怎么回事,似红非红,似紫非紫,莫非。。。。。。”
“扯那些个文绉绉的用词干嘛,就是紫红色,说明这里有妖魔邪祟来过。”
这李虚画的符纸能显示邪祟气息,还能在符面上显示出来,紫为妖,红为魔,二者显现的颜色各不相同。
“可老板娘确实是凡人啊。”
闻雪晴这两日在大堂里观察了许久,妖魔邪祟与凡人不同,他们不能长期暴露在日光下,甚至还好几次她故意引老板娘在外面聊天,在闲聊的过程中也没见她有什么不适。
“只是一个凡人,为何符纸会显示她身上有邪祟的痕迹,莫非是她的红玉镯子?”闻雪晴脑中急速思考,只是她没什么理由能说服自己。
毕竟凡人是不可能接受得了邪祟靠近的,凡人身躯羸弱,妖修魔修们的气息浓重且毫不收敛。
一旦接近,重则当场暴毙,轻则也会躺床三天不止。
只是符纸上面显示的印记很淡,只能知道老板娘那个红玉手镯是有问题的,它曾今跟妖修接触过,就是不知晓老板娘她本人知不知道了。
“如此说来,这间客栈里确有邪祟,那红玉镯子或许是一个突破口。”殷晨表情凝重,顺着她的话往下推。
闻雪晴将那张符纸扔到火盆处点燃,有些好奇地问殷晨,“你是如何得知,那天夜里袭击我的那个不明视线便是老板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