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装了个正在生气的小病号，你说我有没有病？”
“你才是病号！”白稚囡没好气的反驳。
程渊轻笑出了声，“行，我是病号。”
白稚囡没再开口，她垂眸盯着本子上给程渊布置的英语单词，渐渐失了神。
……
晚自习放学，程渊本想把白稚囡送回家，却在校门口碰见满身是伤的夏狙，身上的白色校服又脏又破。
他孤勇奋战，从不拉帮结派。
夏狙受伤很常见，像他这种又爱犯贱又欠揍的人总能惹上点不必要的麻烦。
“呦，你小女朋友也在啊？”夏狙嘴角还有瘀血，他眉骨处全是青紫，就连曾经经常打架的白稚囡看了都有些心里发毛。
程渊一手把白稚囡护在怀里，一边调侃：“你怎么不被人打死？”
他语气轻松，可白稚囡在抬头的那一刻还是看到程渊眼里一闪而过的防备。
“那也得拉你当垫背啊。”夏狙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叼在嘴边，他侧过头点烟，火苗照明了他妖孽邪气的轮廓。
“走呗，跟哥们喝两杯。”
“没空，送女朋友呢。”
“我跟你一块儿去。”夏狙说着正要跟上他们，却被程渊的一个眼神劝退。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程渊揽着白稚囡单薄的肩，从夏狙身边走过时，还不忘低骂一声：“事儿逼。”
夏天的夜晚太过喧闹，程渊拉着白稚囡的小手走在巷子里，他边走边晃，流里流气的。
“白稚囡。”
“嗯？”
程渊咋舌，“我挺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我完全可以查出来。”
“但是我尊重你，我不查。”
白稚囡安静的听着他的话，内心有些动容。
程渊挠了挠头，“我想让你亲口跟我说你到底在烦些什么。”
“说不定你没解决的问题，我能解决呢。”
“但你从来没说过，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程渊深呼吸，握着她的手越发的紧，“白稚囡，你这样让我很有挫败感。”
女孩低着眉，可她怎么把她的身世和计划告诉他？程渊的出现已经扰乱了她的思绪。
“我没在想什么。”
“屁！你当老子瞎？老子眼珠子马上都粘到你身上了，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我看不到？”
白稚囡张张口，她抬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