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宁说的这话语气有点过于奇怪了，但洛黔却笑得十分温柔：“因为他的确有那个实力。”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说实话，他比你们，还有我刚开始时想象的，都要……可怕。”
还没等林易和蒋婷开口，邹宁先道：“我相信你。”
林易，蒋婷和唐堂听着都有点愣住了。
这么干脆？
不过……
“也只好这样了。”林易叹气：“但如果他还是有危险的话，我就杀了他。”
Pumpkin城堡门口
刘聿和方凛然并肩向城堡外走着，月光从城堡的窗户外照进来，把他们半边身子照亮，而另一半隐没在黑暗中。
这一幕看起来好像很和谐也很平常。事实上，这的确很平常，毕竟他们平时都是这样在相处。
但只要稍微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两人的步调有一种不正常的平衡，似乎彼此多久走一步，一步走多远都是商量好的一样。
就好像两人一定要走在同一水平线上。
刘聿和方凛然谁也不先开口，直到方凛然先打断了沉默，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有人发现了是吗？”
刘聿伸出一只手轻轻推了推眼镜，没有问方凛然说的是什么事，直接“嗯”了一声，回答：“发现不了才是奇怪，悦悦这次做的有点太明显了。”
“那两个男人的丢失的胃部，还有那个女人的肾脏，都是他顺走的吧。”
“没办法，这次的考核死亡方法正中悦悦的意，你也知道，他一看到内脏，一闻到血味就要失控。”刘聿看起来有些无奈：“他现在估计是藏不下去了。”
说完，方凛然又沉默了，半晌才道：“不藏了也好，轻松一点。”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会遭到忌惮？”刘聿斜眼看他。
方凛然没话说了。
道理他当然懂，但他也不想往不好的方面想。
而且如果周悦真的被队友忌惮甚至追杀，那么他要帮谁，刘聿又会帮谁，这又是个问题。
至少他认为刘聿不太可能会冒险。
刘聿突然道：“那你呢，凛然，你会失控吗？”
方凛然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刘聿的脚步也跟着停顿了一下。
随后，方凛然和刘聿几乎是同时重新迈开脚步。
方凛然问：“那你觉得什么是失控？”
方凛然这话一说，刘聿就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太完美了，完美到好像用量角器测量过又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看起来有种令人恐惧的优雅。
他缓缓伸出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只手，扶了扶眼镜框：“比如……这样？”
方凛然看向他扶眼镜的那只手——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
那是刚刚他们出来时遇到的人的血，刘聿杀了他们，用一把不起眼的小刀，割断了他们的脖子。
方凛然收回视线：“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刘聿笑容不改：“不，你知道的。”
当然，以方凛然对刘聿的了解，他是知道原因的。
就是因为那几个人在宴会厅里说过他们2031的坏话，好巧不巧被刘聿听见了，晚上还好死不死遇到了刘聿。
多么微小的一件事，多么不值钱的人命。
方凛然喃喃道：“这不是失控……”
性格多疑，睚眦必报。
这是真正的刘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