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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臻慢悠悠喝了一口汤，没有再看她，低下的眼睑里，蕴藏着深深浅浅的恨意。
怎么能是开玩笑，怎么会和几年前一样？
几年前，他是真的存着逗趣一下这个可爱小姑娘的心思，她的骄纵和鲜活让他回归到家庭里渐渐沉淀下来的一颗心再次沸腾，像一只小兽时不时伸出可爱的爪子挠一下自己的心脏。
可是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年龄，再去回想原本还算风流艳丽的一切，就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宁臻忽然觉得没有了胃口。
他起身，藏起满腹心事，独自上了楼。身后，杨妼看着他的背影，着了慌。
当天下午杨妼就去了警局见孙谋。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久还不能放你出来？”杨妼劈头就问，“没有证据，不是只能关押二十四小时？你们警局这样无视制度，我要让我的律师起诉你。”
接待她的是一名女警，因为平时也爱看她的戏，相对态度还算好：“是这样，我们在调查那起买凶杀人案的过程中，又连带的查出了你的经纪人前几年犯的几件谋杀案，因为还在调查中，暂时不方便向你透露。如有必要，还需要杨女士协助调查。”
杨妼脸色蓦地大变：“谋杀案，什么谋杀案！你们这是污蔑！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定嫌疑人！”
“我们自然有了蛛丝马迹。杨女士，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有几位受害人还是你那个圈子的人，和你有没有关系，我说了不算，证据说了算。由于孙谋正在接受隔离审讯，今日不能为你安排见面。”
杨妼出了警局，觉得掌心都布满了一层汗渍。
西方某著名的牧场森林。
宁徊若躺在蓝天白云之下，头枕着厚厚的大部头医术，手悠闲地滑动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张张从倾千亦提供的那枚记忆珠子里提取的照片和视频。
“手忙脚乱了吧。”他自言自语，“可是还不够。”
说着话，他又顺手发了几张照片出去。这些照片再经过凤凰集团的匿名处理后，于一个小时左右出现在珠市警局刑侦队队长的手机里。
然后，刚刚回到家捧着热水心神不宁地杨妼，这一次终于被告知三天后可以与犯人见面。
这一次，杨妼留心到，对方没有继续用嫌疑人这个称呼。
她深呼吸几口气，将憔悴的面容再次打厚了粉底，换了一身隆重的衣服，直接去了宁氏集团的总部大楼。
董事长办公室，高特助低声道：“警察局那边有了最新消息。那个孙谋，问题不小。”
宁臻靠在办公椅上，“说。”
“这次查那位宁徊若先生的案子，本来毫无进展，结果从孙谋那边查到了一笔一百多万的取款记录，而且去向不明。金额与那几个抢劫犯口供里的定金吻合。然后又在交易的废楼里找到了目击证人，对方是一位捡垃圾的老人，亲眼见到了他们的金钱交易。”
“判几年？”宁臻随口问了句。他并不算特别关注这件事。
“还判不了。孙谋还涉及到几起刑事案件。”高进这一次语气里有些不安，“六年前，当红一线影星肖璐璐酒驾追尾，有那位孙经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