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生为了避开郑教授，每天早出晚归没个踪影，一直持续到军训。
他感觉教官明显在针对他，同学只要跑五圈，他就需要在教官的监督下跑十五圈，练军体拳实战对打，一身黑青，饶是他这个摔打长大的农村娃也受不住。
但他身份虚假，他没底气跟教官叫板，只能浑身带伤的继续练。
好不容易熬到军训结束，可以正式上课了，曹春生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讲课犹如在听天书。
浑浑噩噩一节课上完，他正要回宿舍就被早就等守株待兔的郑教授给抓住。
郑教授:“这么多天适应环境了吧？”
曹春生欲哭无泪，心说你放过我吧。
郑教授这回可不给他挣扎的机会，“老楚他们的唾沫星子快淹死我了，你必须得跟我去见见，另外实验项目一直等着你，你不用实验室空着也说不过去，那些申请不上实验室的人又该叽歪了。”
郑教授强硬地把人带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坐着一群人。
郑教授让曹春生去前面，自己则找了个位置坐下，“别紧张，今天只是随便聊聊，研讨会还需要上面领导一起来听，不急。”
说罢他转头跟同僚们介绍道:“这就是我一直跟你们提的小周，他刚入学最近忙，刚一有空我就把他拉过来叫你们见见，想问什么就赶紧问。”
桌子对面的老楚准备好纸笔，对曹春生道:“就简单说一下你研究核物质的思路。”
其他人也拿出纸笔，严阵以待。
面对十几双眼睛，曹春生脑中一片空白。
“我…我……”曹春生突然想到什么，将临行前父亲交给自己的信上内容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
注意到在座人有的暗自点头有的认真做笔记有的冥思苦想，曹春生微微松口气，还好他听他爹的把信都背下来了。
他刚要放松下来，就听陈教授指着自己算出的数据，“我按照你刚才说的运算方法得出这几个实验数据，你能解释一下这其中的原理吗？”
曹春生脸上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净。
在座人都不是傻子，见他这幅表情，几人默默互递了个眼神。
郑教授轻咳一声，解围道:“这个问题我写信问过小周，他给我的解释是这样的bb……”
他一边跟同僚解释，心里一边想小周这发挥不稳定啊。
郑教授解释完，陈教授恍然大悟，一头扎进数据里重新计算。
陈教授的疑问解决了，还有其他教授们提出问题，这些问题提得角度很刁钻，未必没有见曹春生太过年轻想要摸摸底子的意思。
郑教授本来还在期待曹春生打脸，然而却没想到对方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郑教授将面前这人跟他曾经书信联系过的知识渊博形象分割开来。
不管众人怎么问，曹春生铁了心要当哑巴，面对这样的场景，几位教授觉得很古怪，悄悄示意郑教授说话。
郑教授对曹春生道:“我要跟其他教授讨论个问题，你先坐一会儿。”
说罢不管曹春生的反应如何就随着其他教授一起出了办公室。
曹春生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安愈发浓烈。
关上办公室的大门，郑教授当即将门挂上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