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上早自习的时间,教室里的人基本上都到了,有几个聚在最后一排正吃着早饭,瞥见靠墙角落的位置坐了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跟兄弟们勾肩搭背。
“谁把周子清放出来的?”
“谁知道呢,估计是周六日打扫卫生的老婆子吧。”
“被咱们收拾了一顿他还敢来,我以为最起码要请几天假呢。”
“松哥,要不要玩玩他?”一旁眯着小眼睛的男生示意眼镜男生。
被叫“松哥”的男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自以为带了几分斯文,“别说的那么难听,咱们只是跟他交交朋友。”
“对,就是交个朋友,兄弟嘛。”
几人嘻嘻哈哈,心照不宣。
座位上,周子清将课本拿出来,正要准备复习之前的知识,眼前的课桌就投下一片阴影来。
他抬头,见是几个男生不怀好意地站在自己面前,隐隐以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为首。
依据记忆,周子清认识他,这个戴眼镜微微发胖的男生就是欺凌原主为乐,人称“松哥”的班长。
思及此,他眼底漾着寒意,声音平静无波。
“有事?”
这番冷淡的态度自然让小弟们不服,当下就有人跳出来骂道:“我你的,别给你点儿好脸就不知道姓啥叫啥了,要不是我们松哥,你以为我们会搭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呸,,再拉着那副死人脸小心老子抽你……”
半大的少年从大人那里鹦鹉学舌学了脏话,年轻气盛,自是怎么侮辱人怎么来。
小弟话说得难听,这时候当大哥的就该出来装红脸了。
邵青松摆摆手让小弟噤声,扬着笑脸道:“你怎么从厕所出来的,回家你爸妈没说你吧?”
周子清收回视线,吝啬于给他们一个眼神。
邵青松见他这态度,笑容收敛,对身边人道:“放了两天假这脾气见涨啊,你们说怎么办?”
小弟们异口同声:“干他的!”
“那走吧,咱们去厕所谈谈心。”邵青松一插口袋,转身首当其冲朝厕所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自己这么帅的行为,怕是电影里的□□都比不上。
小弟们站在周子清的课桌前,“嘿嘿”笑了两声,欲要伸手过来抓
他。
周子清微微皱眉,从文具盒里拿出圆规,用尖锐的一头狠狠扎在离自己最近的那只手上。
不等对方大叫出声,周子清抢先捂住他的嘴,圆规头带着血迹□□,又狠狠插进他另一只手,当着众人的面剜了几下。
这叫“杀鸡儆猴”,果然那几个小弟迅速缩回了自己的手。
周子清甩甩手上的圆规,有些可惜它太短。
他一手薅住男生的黄毛,笑看着众人,“谈的怎么样,开心吗?”
小弟们互相对视一眼,最外圈的已经有人跑去厕所找老大了。
而另外一部分事不关己的学生见闹出了血,也吓得想要跑去叫老师。
周子清一手拎着黄毛男生走到想要找老师告状的学生面前,堵住他的去路,吓得对方退后几步又回了自己座位。
原主那世被打的那么惨,周子清只记得这些旁观者脸上都是嫌恶,在原主身后指指点点,以污蔑抹黑他为乐,可没有今天友爱之谊。
果然受伤的人不同,处境也会不一样。
手上的人并不老实,周子清默默将圆规头比到对方的眼角,轻飘飘道:“再动戳瞎你哦。”
下一瞬黄毛果然安分下来,忍着双手的痛意恐惧地看着周子清。
圆规尖离脆弱的眼睛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教室里的人大气不敢喘,生怕周子清手一抖酿成惨剧,纷纷好言相劝。
“你别冲动,我们不去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