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四节课正好是她的课
，周婷比了个“ok”的手势，“我保证不拖堂。”
等周婷出了门，周子清也换了衣服去上班。
原主在工商局坐办公室，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全看你眼里有没有活儿，会不会替领导办事。
周子清坐到电脑上整理下原主以往的资料，同事在自己的小隔间里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走廊十分安静，一上午就那么过去了。
中午周子清打卡下班，骑着电动车去了昨天那家宾馆。
这个点大爷大妈已经回家做饭了，大厅的人不多，基本都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周子清还眼尖地看到那位钱教授在吃盒饭。
周子清逡巡一圈，看见跟人说哈的平头男，平头男也看见他，跟身边的人说了句话就朝这边走来。
“正等着你来呢，产品都准备好了，都是跟按摩有关的仪器。”平头男笑着跟周子清打招呼，把人领到放货的地方。
周子清扫了一眼那几个箱子，问平头男:“这些多少钱？”
平头男凑近小声道:“我给你打了个内部折扣，原价二十三万，现在你十八万就能带回家，谁让我跟你投缘呢。”
周子清心道谁跟投缘，头圆还差不多。
周子清没着急掏钱，还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昨天买的电器不是说好今天能退钱吗？先把这个钱给退了吧。”
平头男笑道:“钱就不退了，直接折合到那十八万里吧，待会儿你直接给我十七万九千两百块就行。”
显然对方这是有备而来。
周子清也不慌，把人拉到角落小声道:“这两笔钱不能混到一起，那八百块是我自己的钱，买仪器的十八万是另外的钱，你这样混一块我不好做账。”
一说“做账”这俩字，平头男好像明白了点儿，低声打听:“您在哪儿上班？”
周子清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然后你跟我老板告我做假账是不是？”
“怎么会，咱不是那样的人。”平头男赶紧陪笑道。
周子清道:“你别管那么多，反正那十八万我是能报销的，这两笔钱得分开。”
平头男有些嘀咕，“十八万您都能报销，那八百块咋不报销？”
周子清表情似笑非笑，捉摸不定，“你怎么知道我没报销？”
平头男一瞬恍然，直呼“
内行”，这是羊不能光逮一只薅，两笔账肯定不能混到一块儿。
于是平头男问:“那您什么时候结算那十八万？”
周子清瞥他一眼，“等我检查了那些仪器确定没有残次品后就给。”
平头男赶紧打包票，“您放心，我都是拿的最好的，绝对没有坏的。”
周子清:“先把那八百块退给我吧。”
这次就顺利多了，平头男很痛快地就把钱给了。
周子清把钱收起来，装模作样拆开纸箱子去检查里面的仪器。
产品解说书上狗屁不通，他也没去细看，这些仪器都带着按摩头，质量介于塑料和看似金属的塑料之间，有些产品甚至只会闪小红灯，连手电筒都不如。
平头男美曰其名这是“光感传导”。
光感个你妈，你生理化是奶娘教的吗？
周子清中途掏了掏口袋，转头对平头男道:“你帮我去买盒烟，要中华，一会儿我给你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