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手放开,小妾就叫起来,赵瀚连忙再次捂住,顺手一剪刀戳下去。
赵瀚第一次蓄谋杀人,精神高度紧张。他本不想杀这小妾,但被对方的喊声刺激,惊慌之下干脆一并杀了!
“呼呼呼!”
赵瀚跪坐在两具尸体之间,拉风箱一般喘着粗气,他此刻也累得够呛。
而且,有些精神恍惚,仿佛自己的杀人行为如同梦游,鬼使神差就干下这等暴力凶残之事。
“呼……”
赵瀚吐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怪我。
对,不怪我!
这人想抓住自己和妹妹,打断了腿做乞讨工具,自己只是提前反抗而已。而且此人作恶多端,杀了他是为民除害,自己无错反而还有功!
擦干双手沾满的鲜血,赵瀚再次回到正屋卧室,扯掉妇人嘴里的破布,问道:“邓贵的钱在哪儿?”
妇人惊恐道:“我不晓得。”
赵瀚恶狠狠逼问:“不说就杀你儿子!”
妇人连忙说:“靠床的墙角有块砖,钱就藏在里面。”
赵瀚在墙角摸到一块松动的青砖,用剪刀将砖撬出,里面果然有个钱袋子。
“这么点?”赵瀚质问。
钱袋里只有些散碎银两,加起来顶多能有十两银子。
妇人连忙解释:“真就这么多,上上下下都要打点。当官的,做吏的,还有那些军将,哪个不得喂饱了?侯爷在码头讨生活,每个月弄来银钱,五成要上贡卫所和漕军,剩下三成分给官吏,只有两成才是自己的。我家五个孩子,四个都在读书,束脩和笔墨纸砚也费钱。”
赵瀚不相信,说道:“剩两成也不少吧?”
妇人说道:“侯爷想谋出身,前些天刚送了几百两,说是能在码头弄个官府差事。家里的钱,真就只剩这么多了,我枕头底下还有些铜钱。”
“倒霉!”
赵瀚不但拿走银钱,还拿走几套孩童衣物,甚至将床前的两双童鞋顺走。
“这是什么?”赵瀚在桌上摸到一件刀斧型物事。
妇人回答:“火镰。”
赵瀚将火镰也塞到怀里,堵上妇人的嘴巴。
再次摸索翻找,找到妇人的梳妆台,将首饰全部收下。临走时,又摸到一把梳子,一把篦子,他想到小妹乱糟糟的头发,便把梳子和篦子也全都带走。
此刻依旧下着暴雨,赵瀚带着妹妹出去,在隔壁不远找到麻五。他解开麻五的绳子说:“你自己走吧,侯爷被我杀了。你带的路,我是主犯,你是从犯,知道啥意思吗?”
麻五大惊失色,连忙回答:“我啥都不晓得。”
“聪明。”赵瀚赞许道。
麻五恢复自由,立即慌张跑路。
赵瀚则拉着妹妹的手,一路冒雨跑向城墙,他不敢在码头区混了,因为邓贵上面有人罩着。
至于收编丐帮,别扯淡了,上要打点官吏军将,下要跟其他乞丐争夺地盘。赵瀚若是成年人,或许还玩得转,可他现在只是个十岁孩童。
天津北城墙塌了几十丈,二十年来一直没有修复。
兄妹俩趟着泥水,从城墙缺口爬入,悄无声息的来到天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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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吧?”
赵瀚用剪刀顶着此人喉咙:“再问一遍,方的还是圆的!”
麻五带着哭腔说:“记……记不清了。”
“这里真是侯爷家?”赵瀚又问。
麻五怕得要死,实话实说道:“不晓得,我有雀蒙眼,晚上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