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赵老心头感概万千化作一声没什么意义的叹气,他剃了乱七八糟的胡子,看着年轻了不少。
实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刘叔捡起从筷子上掉下来的花生米:“你也是自讨苦吃,儿孙自有儿孙福,操那个心干什么。”
赵老白眼一翻:“你不操心,你跑去春桂。”
刘叔把花生米一抛,张嘴接住,颇有那么几分洒脱帅气:“我是去维护治安保护祖国的花朵,可不像你,玩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赵老满嘴酒气:“我玩什么了?”
刘叔:“你让你闺女……”
赵老:“呸!”
刘叔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在我家呸,赵老头,信不信我一脚把你铲飞?”
赵老:“……”
他拿起刘叔那边的酒杯塞对方手上,再举着自己的酒杯凑过去,清脆地砸碰两下:“喝酒喝酒。”
刘叔哼了声,一口闷了。他年轻时候是□□拳的,受过五太太的恩惠,去西德护她儿子。私心也是想让闺女沾沾自己的光,能有个依靠。
然后那一年的年底,闺女就进了林科院,满脑子的知识才华得到发挥。
不过说是护,其实根本没出手的机会。那孩子一进西德就当了老大,嚣张狂肆的好似换了个人,哪还需要他。
平时都接触不上。
直到那孩子高三,小陈来了西德。
起初刘叔是真的喜爱小陈,后来有次下班撞见他跟晏老幺一块儿走,才知道他们是认识的。
这些年,刘叔跟那孩子仅有的一次接触是小陈醉酒,他打电话通知对方来接人。
刘叔给自己倒酒,倒满了再次闷到底,喝得很凶。其实按理说,老幺职高毕业就该回家,回到原位。
哪知拖到了今天,不止他没想到,急着让女儿搭着晏老幺的顺风车从本家拿回春之秀的赵老头也没想到,估计所有他们目前还没锁定目标找出来的,被老爷子用到的棋子都不会料到会是这样。
原因肯定在小的身上,不肯了,没兴趣了,在有小陈的春桂经历完青春叛逆期,心飞了世界宽广了,想要的东西变了。
大的大概没想到会是那个结果,但也不着急不强迫,就耐心十足的一边继续看子女在自己眼皮底下过家家,一边让小的面对认清现实。
什么现实。
就是你在意,你渴望的人和事,你想要的生活,这些需要多大的支架来撑,你自己去测量去摸索。
于是又拖了三年,小的最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刘叔见盘子里只剩最后一个鸡爪了,他赶紧拿走啃起来,再晚点就剩一堆骨头了。
这赵老头吃独食不给他留。
“押宝押错的,今晚要发羊癫疯。”刘叔说。
“才刚开始。”赵老头幸灾乐祸。
刘叔跟赵老对视一眼,拿着手上半残的鸡爪碰了碰,埋头接着啃。
他们运气不错,没缺胳膊少腿,全身-->>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