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柔软着身体,让他抱的更舒服些。
灯烛亮起,她才瞧见了他的模样。她不过是好奇问问嘛,没想到一番话下来,他似乎上心了的模样,好似叫她一番话,把心都给说的沉重了。
含璋有点儿后悔了。招他干什么呢?瞧他这个样子,她心里也有点儿过意不去。
要不,就别问了吧。不是信他么。
其实是信他的。只不过话可能说的不好,似乎是词不达意,就算她表达的很好,说不准就被福临误会了呢。
含璋心里翻来覆去想了两回,觉着还是要把这页翻过去,被福临抱起来坐在怀里,似是长谈的架势,含璋就更慌了。
还是早早翻过去吧。叫他睡个好觉,什么都别想了。
成不成呢?
结果她这儿还没开口呢,福临就跟会读心似的,捉着她的手,亲了亲指尖,轻声说:“朕不是怪你。你可别往心里去。朕也不往心里去。你来得晚,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的声音温柔,眸光也热,“含含,额娘将朕骂了一顿。说要朕改。可朕是改不了的。这辈子也难改了。只你肯包容朕。明明你年纪比她们都小。”
但福临也必须要说。对旁人,他从没有这样过。是爱惜她更甚,才更难以控制自己。
含璋想了想,也捉了他的手,安抚似的亲了亲:“皇上也很包容我啊。”
福临深深望着她:“你想要朕改吗?”
含璋小脸微微一红。这很难回答呀。不是在说那什么吗,怎么点了灯,反而说起这个了。
福临似乎不容她闪躲,一直在等待她的回答。
含璋还在小小的纠结,是顺着太后的意思,还是继续包容他呢。
结果福临又问她:“太后说,要朕温柔些。朕想,如何温柔呢?是缓缓的?如沐春风的?是不必用力?还是不必深入呢?”
“含含,你想要那样的朕吗?”
含璋想,太后其实,是要福临克制吧。
可这样的事情都要克制,那还有什么意思?在这样的事情上,都不能凭借自己的心意来,得多难受啊?
她在这事上清白如纸,全靠福临教导。
以前耳闻快乐,现在亲尝快乐。
福临其实并不是不温柔的,他只是喜欢全力以赴。总的来说,含璋在这件事上所体会到的快乐,已经远远大于她曾经感受到的疼痛了。
她一开始,就没有压抑过自己。福临是很照顾她的。生怕她不舒服。如果她真的不愿意,福临也不会强迫她。
年轻人嘛,总有些贪图快乐的。含璋不觉得这是福临一个人的‘过失’。
他早几年身边就有了人,和静妃成婚三年,受气三年,夫妻帝后不和三年。对后宫嫔妃也没有什么深切的情意。
大约在床榻之上,也没有很尽兴过。
要不然得着了一个她,也不会这么的如饥似渴。
含璋稍稍想了一下,如果以后两个人的快乐都要克制的话,她或者也会觉得索然无味。而福临呢,难道又要他去抱着小隔间门的那些讲佛的书来开解自己的渴念吗?
那些书有什么好的。修身养性,是要把他这么一个人给憋坏了的。
含璋大胆的直视着福临的眼睛,烛火摇曳,她眸光明亮,姿态娇柔:“额娘是疼爱我。”
“但皇上也说过要疼爱我的。皇上就……别改了吧。”她受得住吧。
如果受不住的吧。就歇一歇嘛。
福临闻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