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径并没有收敛笑容,反正左右这里也无人,暴露本性也不会有人知道。
“是,我笑了。”
常鸣涧还是那副呆愣楞的模样:“你为什么笑啊?”
骆径扫一眼他怀中抱着的方形枕头,伸手给他抽出来,放在了床上另一边:“不为什么,想笑就笑了。”
常鸣涧依依不饶,追在他后面,伸手有些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袖口:“你告诉我原因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骆径摇了摇头:“不行,只告诉你也不可以。”
常鸣涧面上浮现出失落的情绪,可还没等他彻底失落下去,这点情绪又被欣喜冲散了。
“上床,睡觉。”
常鸣涧抬头小心翼翼的瞄一眼床,旋即躺了上去。
他等了会儿,骆径没有任何反应,他于是放下心来,傻呵呵的笑道:“骆径,你可真是个好人。”
黑暗中他看不清骆径的脸,只能听到对方轻笑一声。
“我么?”
常鸣涧第二天没能准时早起。
他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记得他好像……
好像喝醉了。
卧槽,他现在这是在哪儿啊?
这不是他家也不是卫霏家啊,他被谁捡回家了?
常鸣涧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一道声音从他面前传来,带着惯常的冷淡声调:“醒了?”
他下意识听抬头,骆径正靠着门,手里攥着玻璃杯,唇瓣抵着杯壁,眼也没抬问了句。
……骆径?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说这里是骆径家?
得知这里不是别的地方,常鸣涧一下安心起来,“骆径,这里是你家吗?”
“是。”骆径道,双手松松环抱在一起,玻璃杯被他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你昨晚上喝醉了,不肯说家里的地址,我就只能先把你带回来了。”
常鸣涧还从来没喝醉过,身体原因他向来都是滴酒不沾的,没想到来了书中居然是个一杯倒,也不知酒品怎么样,看骆径的样子应该是没生气……
他从床上下来,陡然发现身上穿的并非自己的衣服,一瞬间警觉起来,抓着对自己来说格外宽松了一号的深蓝色睡衣,干巴巴问道:“衣服是……?”
骆径:“你自己换的,你的衣服洗好了,我待会让佣人送上来。”
常鸣涧有点心虚。
他委实不知道自己喝醉是什么样的,听了这一句,下意识以为是自己不老实,把衣服弄脏了,因此有些悻悻:“抱歉啊骆径,昨天肯定麻烦你了,那个……我还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先跟你道歉,醉鬼做的事不能计较的嘛……”
他小心瞄一眼骆径。
骆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轻启,淡淡道:“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常鸣涧悬起的心刚放下去,这口气还没舒出来,又听他说:“只不过是耍酒疯,非要亲我一口罢了。”
常鸣涧:“……”
常鸣涧:“…………”
常鸣涧:“…………???”
常鸣涧怀疑自己耳朵瞎……不是,耳朵聋了。
“我……喝醉了非要亲你?”他指了指自己,瞳孔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试探着问:“我成功了吗?”
千万别成功千万别成功……
骆径点了下头:“我拦不住你。”
常鸣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