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楼梯,常鸣涧就转过头,毫不犹豫道:“骆径,你扶一下我,我一个人跳不上去。”
谁曾想,骆径却道:“我扶不了。”
常鸣涧:“你怎么会扶不了?”
骆径斜斜睨了他一眼:“只能背,扶着麻烦,还浪费时间。”
常鸣涧:“……”
现在骆径是大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常鸣涧乖乖趴在了他背上。
那股他常在骆径身上闻到的气味,也透过轻薄的校服,传到他鼻腔之中。
他心里猫抓一样的痒痒,很好奇,却不好开口问。
骆径身上的味道都是哪儿来的?
熏衣服的檀香?又或者是从小的住处?还是在什么地方,经年累月沾染上的。
常鸣涧胡思乱想间,六楼到了,他从少年背上下去,瘸腿跳进了宿舍。
骆径则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从口袋中拿出那张纸,随意丢在桌上。
晚自习回来的左云庭一眼就看见上面的东西,奇怪道:“这谁写给你的?情书,你怎么收下来了?”
他心思电转,“不会是小学弟写的吧?”
骆径道:“是他,”
却又不是他。
虽然不知是什么情况,人格分裂也好,伪装也好,他对现在的这个常鸣涧格外感兴趣。
只是感兴趣而已。
但显然左云庭不这么认为。
有的事,骆径不说,他也能猜到,“你想要的不是从前的东西,而是现在这个人给你写的,对吧?”
骆径不置可否。
“这东西怎么办?”左云庭看着那张纸。
骆径漫不经心道:“丢了吧。”
左云庭把纸张撕碎成小块,随手丢进垃圾桶,“你不怕到时候小学弟知道你没有了这东西,他不给你写?”
“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左云庭摇头,在心里轻声感叹:骆径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作者有话要说:常鸣涧:啊——秋!感觉有人在背后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