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径闻言,瞳孔微微闪了下,忽的道:“打扫我房间对面的那一间,再准备醒酒汤送上来,他喝醉了。”
“是、是。”管家边应着,眼里边冒出止不住的惊愕。
他眼里的好奇愈来愈旺盛,往常鸣涧面上扫了眼。
常鸣涧不喜欢这视线,身子侧了侧,往骆径身后躲。
骆径察觉到了这一点,含了淡淡警告的视线往管家身上一扫,里头的意思很明显。
——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别看。
骆径带着常鸣涧上楼,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常鸣涧左右看看,看什么东西都新奇,“这是你的房间吗?”
“嗯,过来。”骆径朝他招招手。
常鸣涧哒哒哒跑到他身边:“怎么了呀?”
骆径问:“能自己换衣服吗?”
“唔……应该可以的。”
骆径指了指浴室,“待会佣人会把干净的睡衣和醒酒汤送上来,先去那把衣服换了,再喝醒酒汤,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疼,能自己做到吗?”
常鸣涧乖乖点头。
骆径很满意他的乖巧,心里又升上点微妙的不满。
要是常鸣涧不会换就好了……
他可以纡尊降贵,帮对方的。
但常鸣涧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换了衣服又喝了醒酒汤,晕乎乎的就要往床上爬,却忽的被人抓住了后领口。
他有些茫然的回头:“怎么了?”
骆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光有些冷,提醒道:“这是我的床。”
常鸣涧歪了下头:“那我的床在哪里?”
骆径:“对面。”
常鸣涧顺手从床上捞了个长方形的枕头:“骆径,我找不到路,你带我去可以吗?”他嘴上这么说,心里的小算计却都浮在了脸上。
不想动。
想在这这儿睡。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骆径拎着他后领的手轻轻一松:“想和我一起睡?”
常鸣涧没说话,却能让人看出他眼中写了三个大字:可以吗?
骆径:“我不喜欢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只有一个人能和我躺在一起,你想成为那个人,还是想出去。”
“……前面的那个。”醉鬼小声嘟囔了句。
他和骆径可是好朋友,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
好朋友在彼此的心目中是特别的。
左云庭虽然是发小,但原著中他可是骆径的追求者,不能和朋友混为一谈。
所以他才该是骆径唯一的好朋友呀。
骆径忽的笑了:“好,这可是你说的。”
倘若常鸣涧清醒着,便能轻而易举辨认出藏在这笑下的危险,那是野兽盯上自己猎物的眼神,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断他的咽喉。
那是深沉的独占欲。
那才是骆径的本来面目,极具侵略的野性,像只小憩的雄狮,最爱做的便是把猎物于鼓掌间玩弄。
喝醉了的人却只注意到他面上的笑,甚至为此愣了愣。
“骆径……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