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紫宸殿门前全是言官,一个个跪在那呢。”
松萝担忧地看着自家娘娘,“要不咱们就别去了,这若是被逮着,还不被他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松萝觉得自家娘娘真是可怜极了,明明是白家小将军缺衣少粮,娘娘帮忙解决了,这还要被扣上后宫干政的帽子。
阳光照耀在,白浮雪满头珠翠上,她漂亮的桃花眼笑盈盈的,比一整个太液池还要清澈明亮。
白浮雪缓缓走上去,跪在最前面的言官突然回头,满是褶子的干瘦脸庞上先是一愣,然后是一阵怒火。
朱塔用了干干瘦瘦的手指,用力指着白浮雪,“你,你……”
白浮雪冷冷的看着他。
朱塔从牙齿缝中蹦出几个字,“老臣见过白妃娘娘。”
朱塔作为言官之首,自然是跪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身后的那些个言官,一个个都看着他。
李德全在不远处看的心惊胆战,几分想要上前,心下又担心弄巧成拙。
满脑门的汗水,滴滴嗒嗒流进脖子里。
朱塔恶狠狠道:“你这个妖妇,魅惑先帝,勾搭新帝,其罪当诛,现如今又插手朝政,真当是个妖孽!”
朱塔额头上青筋必露,唾沫横飞。
白浮雪:就这?
朱塔一顿说出猛如虎,仔细去观看白浮雪脸上的表情,却丝毫都发掘不了羞愧。
朱塔:“白家世代骁勇善战,怎会出现你这个有辱家门的女人!”
这是其中最难听的一句话。
白浮雪撇撇嘴,心里为自己的素质感到担忧。
朱塔本以为能把眼前的妖媚妃子骂的羞愧难当,哭哭啼啼。
却没想到白浮雪表情毫无变化,甚至觉得寡淡。
寡淡!
草!
那表情居然是嫌他寡淡!
白浮雪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
朱塔大口喘着粗气,脖子已经变得又红又粗。
白浮雪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大人,听说您儿子和晋王府上的世子起了冲突?”
朱塔瞳孔震颤,眼神警惕:“娘娘想说什么!”
她一个深宫妇人,怎么可能那么清楚宫外发生的事!
昨天半夜刚发生,就连他的对手都还未听闻。
白浮雪浅笑道:“听说您儿子被打个半死了,那可是您最优秀,需要继承家业的儿子呀。”
白浮雪笑着将手放在朱塔在肩膀上,瞧着这人跪的板板正正,笑得更开怀了。
“若是大家伙们都知道您那寄予厚望的儿子,是和人家柿子争抢一个头牌花魁大打出手,而那花魁却还是个男子,说不准掏出来比你儿子还大,不知整个京畿人会如何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