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栋一刀挥出,力气使尽,在原地喘了两口粗气,强压下手臂酸麻,余光瞥了汤昭一眼,就见汤昭目瞪口呆,不免心中得意,心想:这怕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一刀!可惜小秀才看不懂,不知道这门“摩云金翅刀”如何精妙,不懂我刚刚那招“乘风千里”使得如何完美。不然秀才最会做文章,他非得专门写首诗来称赞我不可。
汤昭属实懵了,刚刚杨栋挥刀之前他就想说:眼前这棵树黄叶灿烂无比,蔚为奇观,能不能放过它另换一棵树?但杨栋出刀太快,不等他说出口已经了结。
眼见杨栋已经收刀入鞘,潇洒而还。汤昭略作纠结,打起精神道:“义士造福一方,真仁义也。”
杨栋挥了挥手,道:“小事。既为义士,当然要做忠义之事。修桥补路,义不容辞。”
汤昭鼓掌喝彩,道:“好!”
隋大哥看着两人一个全力显圣,一个全心赞叹,不由苦笑。若不是他熟悉汤昭真诚坦率的性情,还以为两人一唱一和王婆卖瓜呢。见他两人这样莫名投契,也插不进话去,默默抚驴。
汤昭道:“风哥,有了这棵大树作桥,还得劳你辛苦一趟。”
隋大哥叹气道:“嗯。只是把驴车赶上独木桥也不容易。”
那银杏木粗壮,作为木桥走人是绰绰有余,但行驴车却不够。何况光把驴赶上桥去就不易,在桥上畜生一个失蹄,连车带人都危险了。
汤昭思索道:“这个么……能不能把驴卸下,装车上推过去?”
隋大哥道:“你真敢想……”
这时杨栋道:“过桥有何难?那小子你过来跟我搭把手,把桥架上,我包你们能过河便是。”
隋大哥忙道:“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差遣小人,可不敢劳动您大驾……”
杨栋不耐道:“既然同行我瞧你们顺眼,帮一把手如何?我看你虎口有茧,虽然不似得了真传授,好歹练过些功夫,也算半个江湖人,怎么还不如人家小秀才爽快?过来帮我搬木头。”
两人将树搭在沟上,杨栋上去踩了踩,确认稳定。然后指挥两人把车卸了。
挽起袖子,杨栋深吸一口气,一伸手,牢牢抓住了驴的两腿。
那头黑瘦毛驴驴毛竖起,“昂昂”大叫,却如被铁箍钳住,连尥蹶子也不能。
杨栋手臂用力,臂上肌肉膨胀,一声大喝,将六七百斤的大牲口生生举过头顶!
汤昭眼睛都直了,“哇”了一声!
就是这个——力举千斤……驴!
把这个大个畜生举过头,这多厉害!比那大刀砍树不强多了?
杨栋听不见他心声,因此鼻子没有被气歪,在汤昭的赞叹声中潇洒转身,一步步踏上独木桥。
一开始走上还无妨,走了几步到了悬空处,银杏树干便有些晃悠起来,一下子压上近千斤的东西,让木桥不堪重负。
汤昭心提起来,杨栋也有些紧张,好在木桥不长,紧走几步就过去。
脚下一蹬,往前迈步——
嗖——
杨栋只觉得耳边一凉,一支箭擦着他的耳朵飞过,钉在他身后数尺。
危桥狭窄,不容他回头,也不必回头。
他一抬头,分明看到对岸树丛中弓箭的寒光!
好久没写文了,有点小紧张
新书也比较慢热,咱们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