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阳本身能力差劲也就罢了，连对陈絮的喜欢也虚的很。
林旭阳眼里事业前途都比陈絮重要，愿意为此对别人做出亲昵模样，还能忍受陈絮跟别人在恋爱综艺上组队。
但凡林旭阳能站出来承认一回，他是喜欢陈絮，自己也不会怂恿家里人叫陈絮提分手。
这个怂蛋，尽想着两全。
可即便这样，陈絮也还要再给林旭阳一次机会。
秦霄心底怄气，又不愿在陈絮面前提起这事儿。
他怕藏不住自己的酸味儿，也怕陈絮发现，他记忆中那个敬爱的学长变了模样。
秦霄眸光闪了下，对着陈絮笑笑，而后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胡子，“不逗你了。胡子留好几年了，我不舍得剃。”
他来回摩挲着胡茬，好似认真考虑，“你不觉得我留胡子特别有男性魅力么？”
秦霄想，他还是得趁早摆正位置。
他已不是陈絮最想依靠的人。
“你还要从胡子上找寻自信？”陈絮看了看他的肌肉，又说，“男性魅力又不是胡子给的，这种外表上东西……”
陈絮顿了下，带着怀念开口，“说明不了什么。”
他抬起手掌放在秦霄的胸腔处，“你的魅力在这里。”
不等秦霄有反应，陈絮便抽回了手，“你教我的，我还记着呢。”
“学长。”
他跟秦霄第一次正面遇上，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有三个恶劣的男同学把他堵在厕所里，说要看是不是个男生。
陈絮听着那些肮脏的词句从他们嘴中吐出来，咬紧唇拽着自己的裤子。
嘴巴里尽是鲜血的味道，当他实在忍受不了，想要反抗的时候，秦霄帮了他。
“这么漂亮的脸干嘛遮住？”
“喜欢长发就留着，但脸不要挡住。”
“不长胡子么？那岂不是不用天天刮胡子？太棒了吧！”
“陈絮，你像不像个男生，有没有男人味儿跟这些无关，这应该看你的心。”
“而且这些是最没必要证明的事，烦恼这个还不如多做两道数学题。”
陈絮没忘，秦霄也没忘。
陈絮想置身处地，没人会不喜欢秦霄吧？
秦霄也在想，怪不得他那会儿怎么看陈絮怎么觉得可爱，可惜他那会儿脑袋空空，根本不装什么情爱。
要不然他抢先一步，哪儿还有林旭阳的份儿。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秦霄心底叹了一声，冲陈絮挑了挑眉，回道，“了不起啊，陈老师。”
两人相视笑过。
秦霄忽的拉住陈絮，另一手关掉他的麦，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摄影师弱声提醒，“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