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她,他都能看着她的背影好久。直到她吃完饭,离开食堂。
还有一回,他看到陈锦上完夜班回家。他想送送她的,也没鼓起勇气。
直到这次,陈锦和他一起学习西装剪裁,他看到她,就像猫见了老鼠,低着头不去看她。
不知道她察觉到了没有。
刚才,她还拉他试西装。
他这辈子都没觉得有那么羞耻过,穿上西服,像浑身□□一样,被她赞叹,审视。
目光停留在他胸口的时候,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该死的心跳,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
陈锦的目光从前胸到后背,接着后背也开始热起来了。
不就是一套西服,为什么要看那么久。
糟了糟了,还摸了一下肩膀,呼吸都要停止了。
控制住,控制住,他喉结滚动了好几轮。
终于,她和师傅去说话,不盯着他看了。
他捂着头,想着刚才的事情,脸都开始热起来了。
要不,去厂医那儿看看她包扎得怎么样了,同志之间相互关心,这应该看不出来什么吧。
他向师傅告别后,在厂医诊室外站了一会儿。
等下陈锦出来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你好啊。”不对。
“包的好不好?”不对。
“那个,下班了啊。”不对。
“送你回去吧。”不对。
他在门口一小片位置踱步,终于想到说什么了。
“徐工,你在这里做什么?”厂医出来问。
“下班了?”
“对啊。”
徐云甫向室内看过去,陈锦不在。走了?
“你受伤了,找我?”
“没有。”
“哦,那我走了。”
“对对对,受伤了。”徐云甫说,“前阵子被染料弄到了手,还很痒。”
“那你进来吧。”厂医说,“过来我看看。”
“好。”徐云甫跟着她进来,坐在椅子上,偷偷观察。
“什么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