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沅与简光同年入教,只是窦沅一直韬光养晦,就连当年常在一起的简光也以为他不过是个庸碌之才,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却不知,论起毒理,窦沅才是嘉荣教的顶尖高手。“嗨,我这老胳膊老腿也该活动活动了,再不回来述职一次,教主都该忘了我这个人啦,哈哈。”“呵呵,你是教中元老,怎可如此妄自菲薄。”窦沅观简光眉宇之间似有乌青之色,耳郭潮红,心下一惊,隐隐有个猜想。心中却更加疑惑。不多时,百里寒从内室走出。一见窦沅就表现出十足的亲昵之色。“窦伯伯!别来无恙。”还是一样的称呼,只是百里寒向来外冷内热,即便多年来一直记着当年他的救助之恩,却很少在人前表示出亲近之意。当然,也极有可能是花为颜的授意。“教主安好。属下一切都好,只是总当个闲云野鹤在手下眼中也说不过去,到底挂了个副堂主的名头,这不就来给您述职来了。”一番交谈,简光并未离开,始终在侧旁听。窦沅见百里寒神态自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心中疑惑,下属述职,教主何需右护法在旁,这可是从来没有的规矩。难道,寒儿真的被简光所控制?“教主,这公事也就这么多了。其实属下这次回来,属实是因为惦念教主。”“当年,老教主走的突然,属下入教多年,心中感慨,如今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想着过几年安逸自得的日子。只是近日常觉得身体大不如前,倒十分惦念起以前的故人。”“窦伯伯重情重义,本坐自是晓得的。若身体不适,倒可让教中医师给你瞧瞧,莫要胡思乱想。”琼音说罢,看向简光,见后者没什么表示,便稍稍放松了些。“哦,不必劳烦医师,年纪大了,总有些这疼那疼的毛病。日落西山喽~”窦沅和百里寒交谈下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面前的人虽然形容举止看不出异样,可那眼神中却独独缺少了百里寒骨子里的清冷孤傲。临走时,琼音将窦沅送至门前,窦沅瞥见门口处的木棉草,心下一动,顺手折了下来,很快编成了一只蚂蚱,递给了百里寒。“教主可还记得这个?”窦沅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却有意无意间观察着百里寒与简光的反应。当年,他善于编制各种小玩意。虽然平时总不得见花为颜,但是百里寒却总是偷偷来找他,尤其看见他编的各种小玩意,更是非要他教他来做。只是花为颜常教导百里寒,不可玩物丧志,因此这也算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了。“这……”琼音悄悄看向简光。“诶,你还当咱们教主是小孩子呢,你要是惦念教主,以后常回来便是。今日先回吧。”窦沅顺势笑了起来,“啊哈哈,是啊,是啊,是我老糊涂了。教主,右护法,属下先告辞了。”窦沅策马狂奔在回穗禾堂的路上,脑海中思绪万千。「不对,不对,寒儿怎会不认识草蚂蚱。竟好像灭口“什么!”“什么!”方雅蒻与身旁的白霜听到下人禀报,同时惊呼出声。白霜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她的妹妹白露,竟然在她陪太夫人去玉池门赏花大会的路上,就被人害死了。方雅蒻与白霜对视一眼,转过头对着下人吩咐。“去查。”“是。”下人退下后。白霜“扑通”跪了下来。“太夫人!呜……太夫人,白露才十五岁,从小跟着我相依为命,她,她什么都不懂,何人要害死她!求太夫人替我妹妹报仇!”说罢,将额头磕的咚咚作响。“你起来吧,此事,我定然查明给你一个交代。”“呜……谢太夫人。”……“你说什么!”“那一日,我同月公子在下棋,太夫人屋里的白露前来向我借绣样,没想到,白露竟在我离开去找绣样的时候,同月公子说了那番话……”“当我与月公子回到山庄时,白露已经被灭了口。那掳走月公子的人是何来路,也无法查到了。”“自从庄主和月公子那次遇袭,我们一直严加防范。庄主走后,我和角龙卫更是形影不离的守着月公子。那贼人想必只能出此下策,牺牲了白露。”锦儿将阿月被掳走后的来龙去脉向沈云昭尽数禀报。沈云昭略一思索,“白露年纪尚幼,也许是遭人利用。否则,白霜便不可信了。”锦儿点了点头。“是啊,白霜跟随太夫人多年,是太夫人最信任的侍女,她要是有问题,那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