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凤阁主,实话实说吧,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把庄主和阿月分开。庄主不忍拂了你的忠心,可这么做只能是让庄主为难。”凤非言斜睨着锦儿,冷冷的肯定道:“的确,我希望他们分开。不明来路,不知底细的人,不能留在庄主身边。”“可是,阿月的人品我们有目共睹。他对庄主的感情更是如此。如果说他们在一起会有一个人受到伤害,那也是阿月!”陆秦见锦儿激动的眼圈都红了,赶紧劝道:“好了好了,说到底庄主的事,也不是我等能做了主的。”凤非言走后,锦儿难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拉过陆秦说道:“诶!你还记得咱们在极北之地带回来的千颜花吗?”“嗯,回来时已经送到井雀阁保管了。”“当初嘉荣教的窦前辈不是说,阿月身上的毒要千颜花来解吗?他那么本事,可以把阿月脸上的毒解了,可不可以再求求他……”“不行不行,上次他狮子大开口,差点把井雀阁的镇阁之宝都搬走了,我好说歹说才换成别的价值连城的宝物。这次还不直接让井雀阁姓窦?”见锦儿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陆秦又劝道:“也不光是心疼东西。主要是他也没有把握能解毒,若弄不准剂量,保不准反而毒死呢!”锦儿沉默的点了点头。凤非言来望舒馆查看了布置的暗哨。本要往回走,却不知不觉来到了灵枢馆。轻车熟路的跃起到院墙外的高树上,以为会看到一片漆黑。却意外的看见一盏烛火,映出那人优美的侧脸。凤非言看的痴了。华南星以前说过,他追着他不放,不过是想白嫖他那副身子。其实,华南星不知道,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在凤非言的心里了。否则,即使那时身中的媚药再烈,他也不会让别人替他解毒。大不了一死就罢了。凤非言看着这个时辰还没有入睡的华南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什么事让他如此烦心,平时最喜欢睡觉的人,竟然深夜还没有入眠。凤非言翻过围墙,来到院中。却犹豫着不敢进去。华南星定会生气的吧……凤非言抿了抿唇,决定离开,正当他转身欲离开之时,突然听见屋里一声脆响,似乎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来不及多想,凤非言一个箭步冲进了屋内。华南星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冲进屋来的凤非言,十分意外。身旁的酒壶倾倒,酒洒了一地,地上是摔的四分五裂的茶杯。凤非言跨步来到华南星身前,伸手捞起了醉意朦胧的人,抱在怀里,走的很慢,轻轻的将人放在了床上。刚要起身,却发生了让凤非言做梦都不敢相信的事。看着贴着自己的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唇上柔软湿润的触感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华南星竟然吻了他?!喜欢了你七年了一吻过后,凤非言的身体已经有了异样。极力压制住自己想要攻城掠地的冲动。“南星……你喝醉了。”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如此沙哑。凤非言在心里,鄙视了一遍自己。怎么就对这个人这样没有抵抗力!华南星却定定的看着凤非言笑了起来,酒后慵懒的媚态尽显。“怎么,你怕了?你不是一直馋我的身子吗?当初食髓知味之后,就一直琢磨着想再上我,来呀,今天给你个机会。”凤非言听到华南星这样羞辱他的话,心里生出的不是愤怒,反而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心被华南星如此难听的话,狠狠的刺痛。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瞬间红了眼眶。“南星……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会选择死。”“哈!当然,那可是烈性媚药,要不是我豁出去被你折腾了一整宿,你以为你还能活?”“我是说,我会自己了断。”华南星本就没有大醉,刚才只是一时没有站稳,此刻听到凤非言的话,更是清醒了不少。只是表面还装作醉意甚浓。他愣了半晌,忽而一笑,说着凤非言的话说道:“是嘛,你真有本事。”凤非言却无比认真的说道:“我的内力……我当时是清醒的,从始至终,我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哦,所以你就念念不忘我的身子?你呀,以后娶了媳妇,夜夜春宵,就不会总想着那一夜啦!”华南星急切的打断他的话。他心里此刻十分害怕,他怕,凤非言会说出什么让他万劫不复的话。可是凤非言终究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那个时候,我知道是你,只有你,唯有你……南星,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