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咱明天还得去救人,那救回来的人又要怎么安排?
还有这新安村,都已经去过一趟了!那些人藏着死活不出来,怎么喊都喊不动,吓唬都不行。
我以为他们多大胆儿,以为他们真的要和村子生死与共呢,这可好,才两天就怂了!
哦,就那几个老头儿的命是命,咱民兵的命就不是命?!
当初是他们不走,凭啥现在要咱拼上命的再去救?”
听老周越说越不像话,劳书记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老周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我说的不是实话?也不是说我们真不愿意去救……
可咱这组民兵连的人总共二十四个,你今天直接带到了镇上一大半儿,现在总共就剩下我们四个。
就靠我们别说救人了,出去就是送死。昨天去新安村帮忙的人回来都说了,那边和月河村差不多,草都长得一人多高。
月河村昨天早上是我跟着去的,一共死了三个人,这又过去了两天,还不知道那边啥样。
现在非要再去新安村,就这么几个人,那不是找着去死?!”
劳书记被他说的一脸的无可奈何,却也无法反驳。
显然他也知道老周说的话不是无理取闹。
他沉默了好久,一脸苦涩的叹了口气:“那也不能不去啊!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要真就只有老刘头儿他们几个,我硬扛着就不让你们去了。就算是他是烈士的爹,也不能因为他再把别的人搭进去。
可还有孩子。
刘健可是烈士遗孤!
人家爸为了救人死的,家里就这一个独苗苗。
现在孩子求救短信都发出来了,这一趟无论如何咱都得走。”
两个人一唱一和说了半天,程乾和柯蓓早就听出来了他们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们夫妻帮忙一起去找人。
杜河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他们再急着走也得等明天看看啥情况,总不能把这小孩儿生死未卜的丢下,那也太没心肝了。
要是走不了,帮救助点出个任务也没什么不可以。
别说现在了,就是以后想要在哪个基地住,不也得替基地出任务?
更何况这还是去救人。
“烈士遗孤?怎么把烈士遗孤拉村子里了?劳书记你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
程乾的注意力显然被这几个字吸引过去了。
“刘健的爸爸是咱县里的民警,前年因为抓歹徒牺牲了,家里除了妻儿就剩下一个老父亲。
刘健平时和他妈住县里,也不经常回来,就老刘头自己住在新安村。
这不是放暑假了嘛,刘健他妈就把他送回来陪陪爷爷,谁知道就遇上了这事儿!”
“既然都知道是烈士遗孤了,昨天去接的时候为什么不多注意一下,把人带回来?”柯蓓在一旁问道。
“要不说老顽固、老顽固,有时候能气死个人!”老周在旁边气得狠狠拍了一巴掌!
从老周的叙述程乾和柯蓓才得知,当初救援队去的时候,新安村的草已经长得齐腰深了。
而且因为那边发展特色经济,建了很多花圃,现在又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于是除了野草,很多花木也开始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