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退后几步,重重抱拳。
何伯忽然说道:“姜兄没察觉到一位后起之秀?若不是受天地所限,必然天门之上了。”
白猿笑了笑,轻声道:“已是山中人,不问堂前事。年轻人的事儿,我再插手就有些不讲理了。”
何伯气势一变,转身抱拳,轻声道:“别了。”
白猿还礼,“珍重。”
……
刘景浊拼尽全力折返,落地之时,飞剑长风被人以锁剑手短钉在半空中,一位年轻道士昏倒在地面,早已不省人事。
有个大髯汉子静静站立院中,白小豆被他提在手中,看样子是被施法困在梦中了。
龙丘棠溪随后落地,皱着眉头看向铁匠。
天时复原,此刻整座天下都是黑夜。
刘景浊缓步走去张五味身旁,还好,只是受了一击昏过去了。
过渡了一缕灵气给他,过几个时辰就会醒的。
重新起身,刘景浊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铁匠,声音冰冷:“你只要敢动这个丫头一根汗毛,即使你是个登楼修士,今夜也别想全身而退。”
铁匠微微一笑,淡然道:“烦劳龙丘姑娘收起飞剑,在下最擅长的可不是打铁,这小丫头体内已经被我种下咒术,我死,她必死。”
说着,他看向刘景浊,微笑道:“其实咱们可以谈一谈的,我来这里是寻机缘,不害命。”
铁匠微微跺脚,白小豆被震起往刘景浊方向去,龙丘棠溪一个瞬身上前,轻轻接住了白小豆。
刘景浊心念一动,长风摆脱束缚,悬停刘景浊右侧。
龙丘棠溪双眸泛出金光,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以心声说道:“的确有个咒印,品秩不低,这家伙是个咒师。不过境界不高,至多是个元婴。除非他已经登楼,否则不会有错。”
刘景浊点点头,笑盈盈望向铁匠,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铁匠刚要开口,一道青色身影已然到了面前。
此时此刻,刘景浊脸上哪儿还有半点儿笑意?他抬起手叩住铁匠脑袋,手上雷霆蹿动,铁匠浑身剧烈颤抖,几道殷红血液分别由打七窍流出。
刘景浊冷声道:“还是不问了,给你三个呼吸时间,撤去我徒弟身上禁制。”
铁匠咧出个笑脸,声音颤抖但还是笑呵呵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童钺。”
刘景浊点点头,“有骨气。”
话音刚落,手臂猛然发力,眼前中年汉子被钉入地下一半儿。
童钺一身骨头已经断了一半儿,要是再来一拳,怕是要跌境了。
“我还是小看你了,不过,刘景浊,你以为咒师手段是玩笑?”
白小豆猛然间抽搐不止,龙丘棠溪转过头冷冷看向童钺。
“你再敢动她,我保证,但凡与你半点儿沾亲带故的人,都要死。”
话音刚落,白小豆当即恢复如常。
童钺压根儿没办法擦拭脸上血水,只得任由血水流淌,却还是笑着说道:“只是给二位瞧瞧,在下不是说笑。”
刘景浊手掌再一用力,童钺整个人被埋入地下,只留一个脑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