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狠狠瞪了龙丘洒洒一眼,“本事不小啊?都会离家出走了,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转过头,绿衣女子与温讳说道:“温叔,该杀则杀,不必留情面。我还有些事,烦劳你把这死丫头看好。”
说完就御剑追赶刘景浊,多余一刻都不停留。
龙丘洒洒愣了半天,缓缓钻出桌子,自言自语道:“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不揍我了?”
温落抿了一口酒,反问道:“大小姐认识刘景浊?”
龙丘洒洒撇撇嘴,“那谁知道去!”
温落叹了一口气,心说看出来刘景浊是个有故事的,没看出来这么有故事啊!两年前久居年轻天骄榜首的龙丘棠溪,那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
云海之上,某人拼了老命在跑,还怕什么把气府灵气耗光?此刻他是边跑边吃恢复灵气的丹药啊!
毕竟是自己理亏,不跑不行啊。
“登徒子!你给我站住!”
刘景浊是不敢搭话,拼命跑路便是。
其实说来也是冤枉,就是不小心瞧见你洗澡而已,后来还给你挡了一剑呢,至于吗?更何况,那时候她哪有现在这身条儿?十五六的小丫头片子,啥都没有啊!
几道剑光斩来,刘景浊躲不及,只好转身挥拳砸碎几道剑气。
这都已经跑出来几千里了,还是追着不放?
刘景浊猛地停下,先喝了一口酒压压惊,随后无奈喊道:“跑不动了,不跑了,反正我现在就是个小小凝神,你愿意砍就砍吧?”
话音刚落,某人眼珠子立马瞪大,大骂道:“你他娘的还真不客气!”
女子冷哼一声,倾力斩去一剑,剑气愣是将云海划出一道沟壑,随后便一个青衫身影由打云海倒栽葱往下坠去。
不多久后,地面轰然巨响,一块足足十余丈高的巨石被砸的碎石散落一地。
年轻女子化作白虹瞬间落地,同时一道剑气将此地隔绝。
躺在碎石堆里的刘景浊口鼻溢血,却还是强忍着痛坐起来,挤出个笑脸说道:“谢了啊!”
绿衣女子收起古朴长剑,冷哼道:“我还以为你境界没了,脑子也没了。”
……
天下九洲八柱,上古有人触柱而亡,天略倾。此后数万年间,或是人族伐天,或是天人屠戮人间,总之数场大战下来,人间独独只剩下一根天柱,位于中土,唤作昆仑。
那座人间山巅,有一不见容貌的白袍男子。这人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不枉我那一剑,还不错。”
……
人间最高处有十二重楼,称作玉京天,每层楼有一人驻守,由下往上分别以炼气士境界命名。
八千年间,这十二人有如真正神灵一般俯瞰着人间。
十二楼上,一座高达九百丈的门户擎天而立,有五把剑死死将一个披头散发的汉子钉在那天门顶端。
四肢各一剑,黄庭一剑,日日遭受万剑穿心之苦。
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御剑而至,他抬头看向天门,挥手间便有一道光幕凭空出现。
光幕之中,有个一身青衫的年轻人单手持剑,自称中土青椋山刘景浊。
道士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耐寒兄,我可以替你传话,远不必如此的。”
那人被钉死在天门之上,满身血污都已经结了痂。他嘴巴开合,却是没有半点儿声音发出。
可看那嘴型,分明是三个字。
“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