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知道妈妈是在劝她稍微收着点性子,夫妻相处的宗旨是互相迁就互相磨合。宋婉月也不想和她妈妈说太大,敷衍的答了句:“知道了。”
就挂了电话。
这次又不是她在任性,本来就是段柏庭的错。她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感觉妈妈好像站在了段柏庭那边,她郁闷地抱着枕头倒在沙发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肚子终于察觉到饿意。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酒店服务员在外面敲门,说是送餐服务。
她穿上拖鞋过去开门:“我没有叫餐。”出现在门后的,除了服务员,还有段柏庭。
他大概是回了一趟家又出来的,身上的衣服换了,手里提着保温食盒。门开后,服务员的职责也完成了,自觉离开。于是这儿就只剩下宋婉月和段柏庭。一个人在门内,一个在门外。
她紧扶着门,像一只独自面对野兽,守卫自己巢穴不让对方入侵的鸟,只可惜这只鸟还太小。平时被家庭保护,后来被他保护。
她的羽翼很美,但是没办法让她飞的太高。
然而这只野兽没有再往前一步。
而是将手里的食盒递出:“这是我给你………我让覃姨做的。你就算不想见到我,总不能连覃姨的心意也辜负。"
她赌气:“我就辜负。”
嘴硬傲娇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你把它收下,我就不烦你。”他轻声说。宋婉月气鼓鼓地收下,头也不回地关了门。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最后却非常没骨气的贴着门,透过猫眼往外看。段
柏庭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外站了一会。
脸上面对她时的笑,缓慢收敛,露出一点倦累,按了按眉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最后又往门的方向看了眼,他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深暗的雾,哪怕再认真的去看,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好比此刻,他靠着墙,看着那扇将他与宋婉月隔绝的门。
一动不动。
宋婉月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很少像今天这样,眼底的雾霭散开一道裂缝。她看见了克制后的凄怆。
宋婉月的心脏莫名刺痛,尤其是想起他方才递给自己食盒时,脸上温柔的笑。他在哄她,也像是在讨好。
祈求她再给自己一个机会,解释也好,道歉也好。不要就这么放弃他。
宋婉月忍住了想要将门打开的冲动,转身坐到沙发上。
从前她就时常考虑这个问题,段柏庭一直隐忍自己的情绪,不会累吗。
原来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会悲伤,也会感到乏累。眼睛突然酸酸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她抬手揉了揉,静香说过,心疼一个男人就是沦陷的开始。那么现在,她是沦陷了?
宋婉月缓慢地站起身,最后还是走到了门边。可等她将门打开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空旷的走廊,剩下一点他身上留下的檀香,令她安心,且依赖的味道。
她又开始哭了,莫名其妙的,最近眼泪好多。一边吃一边哭,饭菜的味道她还是能够吃出来的,明显就是段柏庭做的,还扯什么覃姨。
情绪实在憋闷的无处宣泄,只能给静香打电话。静香最近闲的无聊,也乐于给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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