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承认了!我就是个老不休!”慕宥立马又抓紧机会吐槽。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河间郡王不客气的回应。
“那又如何?反正我女儿担待着!”慕宥得意的站起身,“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走啊,为什么不走?现在都已经是孩子们的世道了,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是喝喝酒,听听曲,安然度过下半生吧!”河间郡王低叹一声,也施施然起身。
慕宥便是一声大笑。“你这个老东西可算是想通了!”
“不想通也不行啊,谁叫我老了呢?”河间郡王叹道。
说着话,两个人便肩并着肩,一同往外走去。
慕皎皎目送着他们俩的身影远去,唇角也不受控制的高高勾起。
人到老年,身边却多了一个可以这样放肆玩笑的伙伴,这应该是件不错的事吧?对这两位父亲来说,这都应该是一件好事……对吧?
哎,她突然又开始思念崔蒲了。,!
我的天,孩子们才刚走了多久,他们俩就又闹起来了?还真是老小老小,两个人越活越回去了。
慕皎皎无奈大叫:“阿爹!”
两个已经吵得面红耳赤的老男人立马就收起战火,齐刷刷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两双闪闪发亮的眸子盯着她看,倒叫慕皎皎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了半天的话,你们口渴了吧?喝茶吗?”她沉声问。
两个老男人便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纷纷点头应是。
慕皎皎便提起茶壶亲自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盏茶,一一送过去,自然是慕宥在前,河间郡王在后。
将她的举动收入眼底,慕宥便又得意洋洋的对河间郡王送去一个眼神——下一辈还有下下一辈的事情暂且不说,至少皎皎她心里是最偏向我的!
在这一点上,河间郡王无话可说。他便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喝茶。
慕皎皎对这两个老人家之间的互动简直是哭笑不得。好容易等大家各自的心绪平复一点了,她才轻声问:“不知道太上皇最近如何?”
“这个恐怕只有郡王知道了。”慕宥立即指向河间郡王。
河间郡王则是捧着杯子长叹口气。“太上皇的情况不大好。应该说,自从马嵬兵变之后,他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后来回到长安,他遣人去马嵬寻找杨贵妃的尸骨,却什么都没有寻到,当时心灰意冷之下便大病一场,到现在都没有痊愈。偏偏圣人因为过去种种对他依然憎恶在心,虽然大体礼节上不曾错漏过半点,但父子俩也只剩下一点面子情了。张皇后一心忙着给越王拉帮结派,对太上皇也算不上多关心。更何况,有杨贵妃的先例在前,如今圣人也不大让后妃往圣人跟前去了。高力士又不在身边,他一个孤独寂寞,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这两年老得很快。”
其实太上皇现在的处境是可以想见的。谁叫他之前那些年作得那么厉害,将身边的人伤害了个遍。而之前同他沆瀣一气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被远远流放,如今他人在深宫,还被圣人派人严密看护起来,几乎都不许外人同他来往。这样的日子,是个人都受不了。
而只要眼下的战乱一日不平,圣人心中的怨恨就一日不会淡去。百姓们的愤恨也不会淡去。
“上次我去见圣人时,圣人拉着我说了许多话。从我们小时候一直说到长大,絮絮叨叨的,都不用我开口,他就一个人自顾自的说开了,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没说的话全都说了似的。”河间郡王又幽幽道,“临走时,他还拉着我的衣袖,千叮万嘱我下次一定要再去看他,现在长安城内他也就我一个故人了。但只可惜,现在圣人对我也防备得厉害,我一个月能进宫一回就不错了。太上皇还是太过高估了我的本事啊!”“对了!”说起这个,河间郡王又想起一件事,“上次我和太上皇说话时,他还悄悄和我说了句,张皇后有韦后之志,你们觉得这话靠谱吗?”
慕宥赶紧就扭开头去:“这种事情我不懂!我就是个养马的,这么深奥的问题你别问我!”
本来他要问的也不是他。河间郡王看向慕皎皎。
慕皎皎淡笑:“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些不能示人的想法,但这些想法能不能成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对。太上皇果然是老了,居然还未这点小事担心起来了!”河间郡王连忙点头,“我也老了,瞧瞧我一天到晚都在关心些什么东西?”
“你可算是承认了!我就是个老不休!”慕宥立马又抓紧机会吐槽。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河间郡王不客气的回应。
“那又如何?反正我女儿担待着!”慕宥得意的站起身,“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走啊,为什么不走?现在都已经是孩子们的世道了,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是喝喝酒,听听曲,安然度过下半生吧!”河间郡王低叹一声,也施施然起身。
慕宥便是一声大笑。“你这个老东西可算是想通了!”
“不想通也不行啊,谁叫我老了呢?”河间郡王叹道。
说着话,两个人便肩并着肩,一同往外走去。
慕皎皎目送着他们俩的身影远去,唇角也不受控制的高高勾起。
人到老年,身边却多了一个可以这样放肆玩笑的伙伴,这应该是件不错的事吧?对这两位父亲来说,这都应该是一件好事……对吧?
哎,她突然又开始思念崔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