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服饰是上个世纪流行贵族军装的中年男人，显然不是会被他三言两语就挑出破绽的类型。康斯坦丁这几天时间非但没有得到更多有关对方的信息，还被这位反过来看到了不少他的记忆。
一个善于鉴别阴谋诡计的人必然更会使用阴谋诡计。康斯坦丁现在的情况就是从实力上无法奈何对方，他的花言巧语也无法在对方这里生效。
至少他还能再看看对方想做什么。知道对方不想，也暂时还不能拿他怎么办的康斯坦丁本来还算坐的住，他上次被帕祖祖附体是直接进了监狱的。
至少这次这个明显生前是个人，就是不知道这位被他惊醒的魔法师老爷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他发现对方到了哥谭。
哥谭有什么？康斯坦丁宁愿去面对路西法这些老朋友也不想和蝙蝠侠打交道。就算布鲁斯·韦恩出手再大方，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康斯坦丁还是不想和难搞的蝙蝠侠产生不必要的交际。
而这次他是被一个危险人物附身来的哥谭。和蝙蝠侠气场不合的康斯坦丁想到前几次接触，他实在没办法比较这次和上次到底那个更凄惨一些。
“fk！”康斯坦丁在看到绝对不算陌生的另一个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地骂了句脏话。
但是更难听的部分他选择自己一个人在心里默默地骂下去。
“嗨，约翰。”让康斯坦丁已经幻视到另一双与她蓝眼睛极为相似眼睛的年轻韦恩笑吟吟地对他打了个招呼，完全忽视掉了英国人脱口而出的脏话。“之后您可以直接离开吗？”
“基娅拉有办法。”斯佩多没有去看空间内的另一个人，他对康斯坦丁无比嫌弃，却碍于现状只能选择无视。
基娅拉看出了这点，但是那个女人就是因为这点才故意把他和这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塞在了一起。
只因为他看到对方的相貌特征的时候，想到另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而意味深长地嗯了声。
因为本身对欧洲黑魔法体系有所涉猎，加上前女友扎塔娜·扎塔拉的缘故，勉强能听懂两人意大利语对话的康斯坦丁心里有点发慌了。
他上次被蝙蝠侠逼问警告就是因为受雇葛拉齐亚就如何复活死人这个话题进行了探讨，尽管康斯坦丁害怕惹事上身没有多说什么，他不仅没有告诉雇主，出于对蝙蝠侠糟糕态度的报复，康斯坦丁也没有给蝙蝠侠说他儿子的尸体被人掉包了的事情。
……也不仅是报复，他完全想得出自己说出这件事，就要被蝙蝠侠就他如何知道这件事进行第二轮问询，而康斯坦丁身上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他完全不想再好心地介入蝙蝠侠的家事。
对方对魔法的警惕和时时的猜疑，康斯坦丁不明白扎塔娜是怎么和蝙蝠侠继续做朋友的。
“……等下，所以你是怎么认识这位的？”康斯坦丁也不明白，在蝙蝠侠这样高强度的监控下，葛拉齐亚连私下找一次他联络都没逃过蝙蝠侠的眼睛，她这个女儿是怎么和一个非人类搭上线的。
看起来这两个人完全是老熟人。
趁着斯佩多离开了这里，康斯坦丁叫住了也要退出他精神世界的葛拉齐亚，噢fk，所以葛拉齐亚也能在他的脑子里来去自如。
“……你不知道你进的是谁的家吗，约翰。”葛拉齐亚目露怜悯地，她实在想不通，欧洲这么大，有问题的古宅多了去了，英国人怎么就能选她有两个贴身老奶奶守着的两个世界锚点的伊利斯主宅。
要知道因为伊利斯主宅的特殊性，正常情况下哪里是不可能被外界发现的。
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葛拉齐亚已经和基娅拉确认过了主宅依然没有失去属于不同维度神秘性的保护，她真的觉得康斯坦丁这个人的运气很难评。
“……”怀疑自己误入某个类似神秘屋的特殊空间，并且找不到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翻墙进去拜访此间主人试试看，康斯坦丁确实不知道他之前进的是谁的家。
但是眼前的小韦恩肯定不是在无的放矢。
他怎么不知道蝙蝠侠还有魔法侧血统？
……等等，伊利斯。康斯坦丁想到了斯佩多在哥谭办事借用的势力名义。
“我复姓伊利斯。”葛拉齐亚非常宽容地给了男人一个答案。
“……”不知道蝙蝠侠日后还有个来自刺客联盟的儿子，但是不妨碍此时的康斯坦丁对和非人类有一段，还和对方生了个女儿的普通人类蝙蝠侠肃然起敬。
不同于在外面，因为在精神世界的原因，失去人类躯壳的掩护，康斯坦丁可以看到从一出现就亮的像个超能灯泡的葛拉齐亚的意识体。
不是恶魔。他轻而易举地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