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知花把头侧向一边,看着余莜莜,目光寡淡,平静地看不出喜怒。
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有没有被气到。
过了一会儿,落知花开始说话,语气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你们签约公司的事情,去找非汐更好,如果是我,手段不会这么温柔。”
顿了顿,落知花竟然补了一句:“余莜莜,你该死。”
余莜莜分明听见,一向平淡的落知花,最后那一个字下了重音。
这可见,她的确动了情绪。
余莜莜站了起来,步伐慌张地到退一步,然后稳了稳自己,把苹果递给落知花,笑着,温婉道:“知花,我祝你早日康复,也好来参加我和乔阔的婚礼。”
“余莜莜。”
余莜莜背着身,站住。
落知花低头,看着手里的苹果,随手丢在垃圾桶上,然后缓缓说:“结婚期间,乔阔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全在我手上。”
他不可能给别人买房,更不可能开房。
甭落知花愿不愿意,反正乔阔是给了。
刚结婚的时候,男人黑着脸把这些一股脑塞给她了。
身份证都在她这儿,哪可能开房?
外面那些女人,都不知道乔阔有没有和她们拉过手。
至于吻痕,落知花想起来就想笑。
没离婚前,又一次收拾乔阔房间的时候,她看见乔阔柜子里面的口红了。
大抵是,那个蠢货自己抹脖子上的,想气死她?
落知花知道,乔阔稀罕她,特别稀罕。
过了大学几年,过了余莜莜这样一个优秀的追求者,乔阔还是稀罕她。
为什么?
落知花知道这个事情的理由可多了。
比如,那一次浴室突然熄了灯,肯定是乔阔自己干的。
让灯泡短路的方式和她一模一样。
乔阔高中叛逆,不喜欢读书,是高三的时候,落知花一点一点帮他捡起来的。他的物理,就是落知花教出来的。
也亏那个男人舍得对自己下那么狠的心。
他是真的怕黑。
下手的时候,乔阔也不担心自己吓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