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踹向蓝清竽,却不知怎么就被蓝清竽给抱在了怀里。
他一手扶着商羽的腰,一手抬起商羽踢向他的脚,俯首一嗅,笑吟吟道:“夫人这玉足,确如金莲盈月,妙趣无穷啊!”
商羽急忙将脚从他手里挣下,低声啐道:“你这浑闹的登徒子!莫不是还有恋足癖?”
蓝清竽贴着她耳侧道:“我只恋夫人的足……”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道:“该启程了。”
商羽愤愤嘟哝道:“亏得你没脑子一热,把尧国给抛到爪哇国去,还记得要启程回国。哪有当着下属的面就跟媳妇胡闹的,调情不分场合的么!”
崖下,黎筹果然已候在了马车上,一见蓝清竽和商羽走来,便朗声大笑道:“多日不见,爷风采依旧,可想煞俺老丑了!”
蓝清竽二人登上马车,黎筹扬鞭赶车,师无咎骑马相随,朝向尧国匆匆行去。
因着有慕容雪荼的金牌令箭开路,自占京至尧国边境这一段路走得倒是十分顺利。几人多次易容换装,变换身份,又绕远取径陵夷边界,再返至尧国。
商羽很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如此谨慎小心,舍近求远。
蓝清竽用折扇一敲她的脑门,说道:“你以为那慕容雪荼就是你看到的贪吃贪玩的孩子模样?他既能一夕扳倒冯林一党,其心思筹谋又岂是等闲之辈。来历身份不明而掌握无数宫辛秘密的花清引,和为万民敬服信仰的国师离厌,这二人的踪迹行事,自然是一定要掌握在手,才能安心的。”
商羽点头,明白道:“哦,我们这是要避开慕容雪荼眼线的跟踪?”
蓝清竽道:“他虽或无甚恶意,可若知你我同往大尧,终归是不好的。”
他以扇骨挑开车帘,看着车窗外陵、尧边界上军队纵横,城民尽散,一片大战前夕的混乱场面,皱眉道:“他们竟还跟陵夷有所勾结,看起来,这一次,是真的要将前仇旧恨都一并结算尽了,嗯,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四人一车一骑,由陵尧边境驶入,并未直奔平凉京都,而是向北行至房陵方向,同‘房陵避暑’返京的摄政王王驾汇合,乘坐王撵蟒车而回。
一路奔波劳累,阔别三月,终于又回到了摄政王府。
商羽躺在床榻上,感觉浑身的筋骨都散了架,拖着长腔大喊道:“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我,就让我睡死在床上吧!啊啊……”
蓝清竽坐在床头笑道:“王妃既然发下如此宏愿,不如,便叫本王陪爱妃一起睡吧?”
“哼,清竽出了一趟门子,怎么越发没志气了呢?陪这丑猴子睡死,是等着生一窝小猴子么?”
顾云庄阴阳怪气的扭腰进来,轻哼道。
蓝清竽望着商羽,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也好,本王喜欢热闹,多生几个也无妨。”
商羽抓起被子,裹住脑袋道:“谁要跟你生猴子,生,生你个大头鬼吧!”
顾云庄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反驳商羽,而且还赞同道:“清竽,你若不解去体内的彼岸红毒,可真就要变成大头鬼了。”
商羽大惊坐起,诧然道:“彼岸红?清竽,你中毒了?何时中的?”
蓝清竽温然道:“不过是些余小毒,无伤大雅。”
顾云庄打开药箱道:“食一点无碍,两点也无碍,可是日久年深,积毒成疾,每月都来这么一点,小毒也便积成了大毒,无碍也就变作了有碍。”
他翘着兰花指打开一瓶丸药,干净利落地将三颗药丸塞进蓝清竽的口中,半嗔道:“自从三年前他发现你带着这颗‘豆蔻’,便月月都与你送那相克豆蔻的彼岸红。而清竽你更是荒唐,竟将那掺着彼岸红的百花糕全都吃了,也不知是跟谁较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