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式并不在意野泽小百合的表现,他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地说道。
“嗯,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杀了人。我会老实地把一切都交代的。”
野泽小百合神色沉静地笑着。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
西城式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沙发上撑起身子。
“哎?不留下来监视我吗?我可是杀人犯,西城警员。”
野泽小百合面露古怪之色。
见西城式真要走的样子,她有些不太理解地叫住了他。
“没有那个必要。”西城式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就算你想跑也跑不掉。”
日本警方还没咸蛋到已经知道犯人的姓名住址后还没办法将其抓获的地步。
况且——
“你早就有报案自首的打算了吧?野泽小姐。”
西城式看着野泽小百合。
对方没有像寻常罪犯那样大吵大闹,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被你发现了吗?西城警员。”
野泽小百合揉了揉太阳穴,接着从一边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西城式没有回复她。
他所做的就是站在旁边,看着野泽小百合。
在西城式的注视下,野泽小百合纤细葱白的手指抚摸着小木盒,双眼中流露出一抹感伤追忆的表情:
“在我入狱之前,你愿意听我说些事情吗?西城先生,这算是我最后的一个愿望了。”
对此,西城式的选择也很简单:
“不听。”
西城式才懒得管野泽小百合的苦衷。
既然对方已经认罪,那就等着警方抓住她就可以了。
说到底,他与野泽小百合也就只是见了两面。
“西城先生你这样可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警员。”
野泽小百合叹息一声,她也不管西城式在没在听,语气悠远地说道:
“这个木盒,里面都是柴崎君在大学里给我写的情书。那个人,似乎特别中意书信这种表达心中情绪的方式。所以每一封信我都珍藏下来了。”
“但你却杀了他。”
西城式插了一句。
“是的。我杀了他我在金木公寓与他同居过一段时间,所以也知道那个公寓什么时候需要整修电力。”
不知道是不是西城式的错觉,在说到‘我杀了他’的时候。
他好像看见野泽小百合露出了非常悲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