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自己考不中就是考不中，不用再找借口了。”后面的同学直接嘲讽一通，刚刚还在阴谋论的人脸上顿时挂不住，灰溜溜地跑了。
而还住在后宫等消息的妃子们可都是高兴坏了！
“焦姐姐，你中了！恭喜！”
“方妹妹，你也中了，同喜！”
大家以往多是塑料姐妹情，但皇帝已经好久没来后宫了，此刻又都是考中的人，一时之间连那情谊都真了不少。
皇后听到消息，难得地吩咐了御膳房设宴，带领后妃们小酌两杯，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宴会是在御花园举行的
这会儿正是晚上，一轮圆月缓缓东升，筵席被烛光打上了一层火红的颜色，烤肉油滋滋地在盘子里炸着，烧腊也散发着油亮的光，还有不少蔬果点缀其中。大家这会儿也放弃了保持身材，尽情地吃了起来。
席上，焦碧蝉端起酒杯遥向皇后，“娘娘，碧蝉敬您一杯。”
她知道，若不是皇后的首肯，她绝无可能真的从后宫走到前朝，从这窄窄的宫墙内走出去，走向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
看到焦碧蝉的敬酒，另外几个考中的后妃也恍然跟着敬了起来，“娘娘，臣妾敬您一杯，娘娘宽广的心胸，臣妾自愧不如。”
“娘娘，臣妾也敬您一杯，多谢娘娘的恩典。”
……
皇后正在上首坐着。她本是面无表情，看着这几杯酒，听着耳畔那真诚地感谢，心里好似被塞进去一点烛火，也跟着亮堂、温暖起来。
她摇摇头，“这当不得什么，真要说，也是陛下的功劳。”
“娘娘，您这话就不对了。陛下改革科举自是有大功劳，但没有娘娘给我们的鼓励和肯定，我们也不会敢于去参加科举。”
焦碧蝉说的是实话。
像她这样的，和父母甚至都决裂的人，若不是皇后娘娘私下的鼓励，她怎么敢一个人就这样往前冲呢？
皇后看着她们，见她们一个个还坚定地举着酒杯，只得无奈地喝下了酒。
她们认为功劳在她的鼓励，但她更加认为功劳在她们的勇气上。像她啊……就没勇气再走出这座宫殿了。
见皇后娘娘愿意喝了，几个妃子也嬉笑着把酒喝了进去。
“大家再过几天就不要在自称臣妾啦，该称臣啦！”
“你这家伙，现在不过是区区赋闲之身，连个官职都还没就敢自称为臣了？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先想想而已嘛，怕什么！”
其他妃嫔看见她们生气勃勃的模样，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真好啊，她们竟然能出去。
那她们呢？
她们以后又做什么？
伴随着科举的变革，一颗新的种子也在全国女子心中扎下了根。
她们的人生，原来可以不只是相夫教子，还可以也更多选择。
真好啊。
梁枢来宴会上看了一眼，没有打扰她们，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