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夫人眼中仍有不少疑虑，虞绮难得耐心地多解释了几句。
“大部分情况呢？你刚才已经直接或者间接帮我验证过了。但我还想知道的是，你们原本的计划，和德阳王有多大的关联？而且陈尚书提出的条件，只有救陈临风这一条吗？”
“我凭什么告诉你？”
突如其来的张狂，让虞绮不禁发笑。
短促的笑声中带着充足的把握，和陈夫人强撑的硬气完全不同。
陈夫人这是觉得能拿捏自己了？
不过有事相求，那态度确实得“摆正”。
虞绮主动表达了诚意。
“我查过了，那个被带走做陈临风替身的，是他的三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在尚书府横不起来，就天天去外面欺男霸女。我可以帮你抓他回来，免得你精心谋划，最后倒为他人铺了路。”
这是真的说到了陈夫人的心坎里。
本来一想起那个庶子她就胸闷气短，更别提如今还抢了自己儿子陈临风活命的机会。
不过看看面前之人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陈夫人同样非常不痛快。
“可我也不想让你如愿。”
她的怨恨表达得相当直白，但没想到虞绮更加直白。
“我和那对母子，总得有如愿的一方。”
听起来确实气人，不过虞绮的表情却异常诚恳，是真心在和陈夫人分享自己的态度。
“如果是我，始终斗不过的，和一直被压制最后钻了空子的，我更不想让后者如意。”
其实陈夫人也
是这样的人，但现在虞绮就在自己面前，她肯定无法心平气和地思考问题。
“如果没有你，我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陈夫人暴起，眼球上的红血丝十分明显，配合撑开到极致的眼眶，显得更是狰狞。
“罪魁祸首根本就是你！我凭什么让你如意？”
“罪魁祸首？”尾音上扬，虞绮冷冷勾着唇角质问：“难道不是你和陈尚书吗？”
她放缓了说话的速度，沉下声音，一字一句让陈夫人听清楚。
“倘若你们二人行得端、坐得正，没做那些恶，我又如何扳得倒你们？”
陈夫人顿时被噎住。
自知理亏，便以沉默草草熄灭了怒火，重新回到刚才的选择题。
“就算是死，我也可以在死前赢你一次。”
她现在只想痛快反击，压制住虞绮，俨然将会让另外那对母子如意的替代后果暂时遗忘。
“赢我？不说就是赢了吗？”
虞绮没忍住加了点讽刺的语气。
脸上的笑意扩大，因为这回是真的很可笑。
“直接问你只是想偷个懒，我还有大把机会去查，早晚能查到。”
她轻松说完自己的情况，又“好心”提醒对方。
“但你可没机会去收拾你的庶子了，他马上就能以陈临风的身份，永远受你母家庇护了。”
每个字都让陈夫人恨得牙痒痒。
然而，对虞绮的恨，和对那个庶子的恨纠缠在一起，她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更让自己崩溃。
死死掐着大腿，她玩命把开
口拜托的话往回咽，但想起那对母子得意的样子，又忍不住将身体凑近对面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