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虞绮念叨了一遍,突然想起来了。
“可是那个研究出痨毒药方,救了不少前朝流民的了无大师?”
虽是问句,但虞绮的口吻
已经十分肯定。
估计正是因为如此,了无大师那时说的话分量才这么重。
温鹤禹点头,验证了虞绮的猜想。
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后来袁家夫人和小妾几乎同时有了身孕,还都是男孩。袁夫人产期稍早,她就命人刨腹取子,让小妾的庶子先出。结果庶长子内里不足,没几天就去世了。”
几句话,温鹤禹和虞绮,一个皱着眉头说,一个皱着眉头听,总之都是满脸嫌恶。
“袁家以为找到了应对诅咒之法,还暗自欣喜。谁知夫人的孩子刚刚落地,袁家上下就无一幸免,全部暴毙。那是个雨夜,闪电直接集中袁府,燃起的熊熊大火,瓢泼大雨都难以浇灭。”
如此惨剧,即便讲述之人再冷静,也不可能语调毫无波动。
阴森恐怖的感觉迸发而出,泼得虞绮有点遍体生寒。
她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暖着手,一杯递给温鹤禹,接着问道:“也是不知原因?”
抿下一口热茶,温鹤禹觉得从内到外都暖了起来,说话时也有了更多温度。
“坊间传言是袁家妄图对抗诅咒,遭了天谴,仵作根本不敢细察。而且本也都是焦尸,留下的线索少之又少。但可以确定的是,尸体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这和那位皇长子没有区别。”
见虞绮明显是陷入思考的状态,温鹤禹略微顿了顿,等她消化一下这些信息,才往后讲。
“这件事后,了无大师受太祖
皇帝所托,去袁家做法事。他勉强答应,但法事做完第二天就圆寂了。其他三家也就彻底断了不该有的心思,坚信是前朝诅咒在作祟。”
听到此处,虞绮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大楚皇室如此注重嫡庶的缘故。
其实关键是在于嫡长子的特殊。
久而久之,引申出的嫡庶之别,也就越来越明显了。
“所以以防万一,皇家才会在皇长子出生后,再挑其他嫔妃入宫,而且皇后也必须名正言顺,不能是只为生下皇长子而立。”
温鹤禹语气平稳地又补充了一句,但其中包含的复杂感情却难以名状。
这是在讲他自己。
没有多说,但寥寥几语,已经能详细诠释他这一生难逃的悲剧。
想到逝去的皇后和温鹤禹身上的厄运,虞绮不禁有些难过。
这种情绪没有掩藏好,还十分清晰地传递给了当事人之一。
谁知温鹤禹反倒轻拍虞绮手背,安慰起她来。
手里握着茶杯,手背还是冰凉,被温鹤禹手心里的温度一暖,虞绮也不禁扬起一个笑脸回了过去。
两人相互给予彼此力量,共同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后来太祖皇帝驾崩,父皇继位,第二年将皇妹嫁给了唐家次子。没多久唐家长子去世,谁知唐家全族几十口人,也马上遭遇了和当年袁家一模一样的惨剧。”
虽然已经听了半天同样甚至更加阴森诡异的过往,但在提起唐家遭难时,虞绮还是未能完全麻木。
她
莫名有些迫切地追问:“唐家也对抗了诅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