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之人没有被波及?
虞绮提防着隔墙有耳,说得隐晦。
分明是她牺牲自己,把所有人都摘干净了。
“那你呢?”温鹤禹压抑着担忧。
“我?我怎么了?”虞
绮俏皮地摊手:“现在不是挺好吗?”
然后突然凑近半步,扬着笑意做嘴型,无声道:“等你救我。”
话虽如此,但虞绮已经做好了最差的准备。
温鹤禹又何尝不明白。
因为只有在危急关头,或者大家情绪都很低落的时候,虞绮才会故意活跃气氛。
“早些回去吧,这不是王爷该待的地方,我一切都好,”虞绮语调未变,但眼睛眯了眯:“不过可能也快去找真的陈惜音了吧。”
她无所谓地撇撇嘴。
“王爷,忘了我吧,哦对,若有不知内情的人问起我,就说我去远游了,被砍头多难听。”
虞绮不合时宜地开着玩笑,似是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仓促结束了对话:“就此别过。”
一股脑说完自己想说的,虞绮利索转身,不再言语。
但这不影响温鹤禹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宫宴上的事情被严格保密。
那么在溯京,会问起虞绮,却不知内情的人,只会在那一处了。
离开大牢后,温鹤禹担心有尾巴,就直接回了王府。
等待夜幕降临的过程漫长又煎熬,他在小庙宇里静静注视着几排牌位。
特别是虞绮母亲那个,他的目光停留了许久。
亥时已到,听到更夫打更的声音,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悄悄越过王府高大的院墙。
顺着漆黑的小道一路前行,最后又偷偷翻进善堂。
孩子们都已经熟睡,只有一个女子背对着大门,正在整理白日晾上的衣服。
这
个点还在这里,明显是早有预料。
“你果然在这儿。”
陈惜音早就听见有人来了,但直到温鹤禹出声,才转过头。
“不光是我。”
她轻抬下颚,示意温鹤禹往右边的厢房看去。
里面亮着灯。
看到光明的一瞬间,温鹤禹直觉真相就在那里等自己。
他快步前行,既焦急又紧张地推开房门——
是阿承和南南。
他们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局促地低着头,不敢言语。
经历了大殿上那一遭,温鹤禹以为自己已经能淡定地面对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