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果然都有恃无恐,虞绮懒得再继续搭话,就一边往前走,一边环顾四周打发时间。
“这不是出宫的路吧?”
虞绮言语中难掩戒备。
“看你这么警惕,我还真是省心了,”温鹤禹抱臂站定,解释道:“我找父皇还有事,你先在偏殿歇一会儿。”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宫殿,又补充了一句:“饿了就吩咐宫人给你上茶点。”
敢情他是特意出来送自己?而且这像是嘱咐新婚妻子的体贴感怎么怪怪的。
虞绮有点恍惚,讷讷地应着:“知道了。”
“宫里人心险恶,还是谨慎些。”
这句话像是在回答虞绮心中的疑问,也像是在提醒她自己注意安全。
本来虞绮还觉得多此一举,最多几个时辰,她好好待在偏殿能有什么事。
谁知温鹤禹刚走没一会儿就被打脸。
“逸王妃,贤妃娘娘请您去承乾宫一叙。”
贤妃?那个派人给温鹤禹下药的贤妃?
其实虞绮可以仗着温鹤禹撑腰拒绝前去,但她不想这么做。
凡是有动机对温鹤禹下手的人,都可能是杀害母亲的凶手。
她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春蝉妹妹,你这是要带逸王妃去哪儿啊?”
不料刚出偏殿没几步,虞绮就被另一个打扮更精致的宫女堵住去路。
“奴婢给逸王妃请安,”宫女规规矩矩地附身行礼,然后向春蝉的方向稍一探头:“这婢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一个轿辇适时抬了过来。
虞绮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扶住手肘,往上面引。
“逸王妃身份尊贵,岂能跟你这般粗鄙之人一同步行,”那个宫女路过春蝉身边,仰头睨视着她,态度蛮横:“再说了,就算是要叙家常,我们贵妃肯定也是排在贤妃前面的。”
“你!”
论位份贤妃确实低贵妃一头,春蝉说不过她,一跺脚怒气冲冲地走了。
虞绮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这就直接放弃了?还以为她们要斗上一阵儿。
不过这个春蝉的反应,莫名让虞绮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