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苏家,虞绮脸上的可怜瞬间被冷厉取代,语气也低沉得可怕。
森森寒意仿佛把流动的空气都冻住了片刻。
在场众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本以为之前的大戏已经足够震撼,谁知现在又加上了新的戏码。
“你此番冒充陈惜音替嫁,是为
报仇?”
皇上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是,也不全是,”虞绮恢复先前的冷静沉稳,但眼眸中迸发出的坚定却难以阻挡:“民女相信,只要是大楚子民,看到册子里的内容都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民女这番,是要为所有枉死之人讨个公道。”
“公道”二字尤其高昂,引得在场众人不由地庄重了半分。
因为虞绮的态度,大家对那本册子里的内容也越发好奇。
他们凝视着大殿中央的主人公,静静等候,谜底揭开的那刻。
没有辜负这些期待,虞绮端正跪立着,扬起下巴,高声细数起陈尚书的罪行。
这次不似归宁那日,只能说与罪魁祸首,用作威胁。
而是可以撕开真凶丑恶的真面目,让他受到惩罚。
所以虞绮的情感更加充沛。
“大楚二十一年元月,为了自己精心安排的除夕宴不受干扰,陈尚书命人拦住了黑云营的求援信,以至全营被灭。
大楚二十一年五月春狄,陈尚书去军营挑了几十名年轻士兵,在他们身上划出伤口,命他们吸引并捕猎猛兽,只为送人情,让那些参与春狄却能力不足之人充面子。”
大楚二十一年……”
虞绮说的每句话,都像是一记记闷拳,接连打在了众人的胸口之上。
他们越听越是难以平静。
居然仅仅一年间,陈尚书就做下这么多恶事。
“大楚二十二年……大楚三十二年……大楚四十三年……”
不知过了多久,
最后一个字终于说完,虞绮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
全程她语调平稳,节奏也几乎没什么变化。
即便如此,也足以让其他人情绪翻涌,再难平静。
“册子是从那位幕僚进入王府后开始记录的,大楚二十一年开始,之前一定还有很多。”
虞绮又补充了一句,本就已经隐隐躁动的大殿,更加沸腾起来。
而且册子里的内容并没有全说。
因为按照原计划,今天温鹤禹要当众展示新造好的武器,所以到场武官很多。
虞绮就特意挑了有关军中的部分公之于众,更容易引起共鸣。
这点小心思肯定不能暴露。
虽然有所图,但也不影响虞绮早就想好,要借此再做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