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截了当，让温鹤禹有些惶恐，连忙附身请罪。
皇上倒没有过多在意，轻松地摆摆手，离开龙椅，走到温鹤禹旁边。
“不怪你这么想，这件事也压在朕心头许久，这番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他拍拍温鹤禹的肩膀，示意他随自己去御花园走走。
“春蝉一直将贤妃和贵妃之间的平衡处理得非常好。近些年，她们二人的耳目逐渐增多，为了不让春蝉暴露，朕就命令她要紧的事情再向朕汇报，其余自行处理。”
皇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似是为自己之前放手太过感到遗憾。
“她应该是没有预料到你对王妃如此在意，就准备像之前那样自行以平衡二妃为主。”
停在一丛牡丹前，皇上伸出手轻轻抚摸其娇嫩的花瓣，似是透过花朵，看到了最爱此花的人。
“朕和皇后希望的，唯有你能幸福安康，”他的声音充满疲惫和内疚：“如若朕提前知晓，是绝不可能允许意外发生的。朕感觉得出，你真心喜欢那丫头。”
温鹤禹也在看那丛牡丹，绽放得热烈美丽。
除了能让他回忆起母后，也能想到虞绮。
温鹤禹浑身散发的气质更加柔和，不过看向皇上时，还是带着几分坚决。
“儿臣相信父皇，也知道父皇为了大楚，甚至儿臣的利益，可以牺牲很多人，但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还都请您，能尽量护儿臣的王妃周全。”
皇上自然同意，不过对温鹤
禹还有些其他要求。
两人沿着石板路继续往前。
“你和德阳王关系一般，之前不管朝堂事就由着你了，以后经常见面，记得和他亲近些。还有城阳侯那边也是如此，朕知道你有心结，但万事万物都是会变的，还是要做当下最适合的那个选择。”
“儿臣明白。”
皇上如此信任德阳王，那温鹤禹肯定不会当面反驳什么。
只是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不远处，德阳王正朝这边走来。
明知他定是有事来找皇上，但温鹤禹也没有马上告辞。
而是在皇上期待的目光中，等对方走近，主动打过招呼后才离开。
转角遇到在树下等候德阳王的丫鬟小厮，温鹤禹不经意看了一眼，就被一物吸引。
那个丫鬟头上的发簪，怎么如此熟悉？
回到王府后，温鹤禹跟虞绮简单说了宫里发生的事，不出意外看到对方讶异的神情。
“春蝉的妹妹现在跟着德阳王？”
虞绮放下都快送到嘴边的橘子瓣，声音不由地提高。
但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妥，迅速捂嘴张望了下四周。
“那日侍卫拉春蝉的尸体出去时，同样的簪子掉在地上，我见到过，手工制作的。”
温鹤禹不相信这是巧合，继续回忆佐证。
“而且仔细想想，那女子和春蝉眉眼间是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