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另一个人过来了。
温鹤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吴小姐,怎么不进去啊?”
未见回应,只有手忙脚乱离开的声音。
说话之人是路过的弟子。
这熟稔的语气?
山庄里的人明显认识那个一直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不速之客。
等一下!
姓吴?他记得陈惜音的生母也是……
有了猜测就马上动作,温鹤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虞绮,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外面的人影感觉到有人要出来,更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结果一拐弯的工夫,面前的去路已经被挡住。
两人对视着,眼神中都有探究之意,但没人开口说话。
僵持了半晌,那位吴小姐还是先败下阵来。
她执了一礼,干巴巴地说:“给逸王请安。”
看来猜得没错。
“陈惜音?”温鹤禹试探着问,但语气里已充满肯定。
陈惜音不语,未承认自己的身份,但同样也没有否定。
“来看望虞绮的?为什么不进去?躲我呢?”
陈惜音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因纠结抿紧的嘴唇已经发白,交握的双手也不自觉越攥越紧。
“我不会找你麻烦,更不会找虞绮麻烦,那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温鹤禹的视线可没有离开陈惜音半分。
他嘴上在邀请,实则想试探对方到底是何目的。
种种迹象表明,她绝不是来探病那么简单。
见陈惜音表情十分犹豫,几次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温鹤禹决定推她一把,假装耐
心耗尽,转身要走。
然后如愿听到对方着急开口:“我不找虞绮,我找你。”
“哦?”温鹤禹确实意外。
说出刚才那句话,陈惜音紧绷的状态略微松弛了一些,但还是吞吞吐吐:“我不知道该找谁,但又不确定你能不能信任。”
温鹤禹向前走了两步,靠近陈惜音,但却看向了虞绮的房间。
直觉告诉他,陈惜音要说的事情,和虞绮有关。
“你们交换身份,我没有拆穿,还帮着隐瞒,你就应该知道我跟她是一条心的,”温鹤禹观察着陈惜音的表情,确认她有所动摇,又坦坦荡荡道:“或者你等她清醒后亲自问问她。”
“别!”陈惜音急切地脱口而出,但马上发觉自己的言行太过奇怪,才喃喃解释着:“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没有确切证据……”
陈惜音拧眉想了想,不知是走投无路,还是真被说服了。
她豁出去般抬头直视温鹤禹,底气也足了不少:“庄主被害那天,我看到了另一个人,在赵明之前去的庄主房间,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
寥寥几语,成功让温鹤禹神情严肃起来。
“是唐恒,那日他慌慌张张,而且之后也从未承认过此事,”陈惜音面露难色,但还是自顾自说着:“我觉得有问题,可整个山庄肯定更相信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