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不是承认了春蝉是他的人吗?”
“若是父皇也受到德阳王蒙蔽呢?”
温鹤禹不动声色,但却提出了一个
可怕的可能性。
“当年德阳王受伤后,右相和礼部尚书大力支持父皇登基,他免不了记恨。”
想起外公那个色厉内荏的弟弟,温鹤禹觉得没人引路,他想不到去害皇后。
而且德阳王还主张不要再继续追究,总不能也是为自己着想吧。
思路有点卡壳,周围的橘子清香也渐渐散去。
虞绮有点怀念刚才的味道,觉得提神醒脑,就又剥开一个。
这回橘子皮像狗啃一样,被抠得一小块一小块的,因为她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上,而是琢磨着德阳王的行为。
他不让继续查皇后的事,那……
“诶?”虞绮突然发现自己对皇后好像几乎一无所知。
她把手上的橘皮一扔,探究地问:“之前没听你提过皇后的母族啊?”
温鹤禹略低着头,看上去居然有些沮丧。
他无意识地握紧右手臂,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虞绮发现了,但没有过多好奇,而是等着听更重要的事。
“外公爱女心切,母后去世后,他悲伤过度,觉得当初女儿是怀孕生子才伤了根本,见到我,实在过不了心里的坎。而且我年幼时每次去侯府,大家见到我都想起母亲,频频掉泪,一来二去,就不想去了。”
温鹤禹干涩地扯了扯嘴角,装作不在意。
“我本来也活不久,少点联系也省得他们以后难受。”
虞绮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欠起身子,把剥好的橘瓣递到他嘴边。
温鹤禹顺势咬到嘴
里。
还挺甜。
心情也明媚不少。
“但父皇说得对,”温鹤禹仰起头,坦言:“一旦我遇到问题,他们确实会第一时间相助。元续散和还阳丹也都是他们查出的下落。”
“侯府如果都知道的话,看来那次抢药的人,估计也是二房派去的。贵妃要借元续散下沉梓,肯定希望你得到,二房不清楚,便全力在群英会上阻止你得到保命的药。”
分析到这儿,虞绮恍然大悟:“怪不得师兄说高手格外多。”
听到“师兄”,温鹤禹心里一紧。
算算时间,陈惜音那边的消息差不多要到了。
不过一心八卦的虞绮没察觉异常,因为她突然想起军器监正监这个职位可不简单。
“对了,你那个新官职,原先是陈尚书留给儿子陈临风的。”
虞绮神神秘秘地停下,等温鹤禹看起来有点被吸引后,才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