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树干的作用和花朵一样?”虞绮想确认自己的猜测。
“大致相同。”
老者缓缓走到她身边,同样一只手覆上树干,视线也聚集于此。
“这是归梓木,需要更高的温度,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激发它的作用。但效果自然会比归梓花明显,不管身体如何健康,同时接触二者必死无疑。”
温鹤禹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脑海里却翻腾着很多过去的事情。
在初遇的宅院,自己因
身体不好畏寒而点起的火盆,还有那天销毁过快的手帕,也许多等一会儿就能早点儿发现真相……
一桩桩、一件件,既有幕后之人的歹毒算计,也有阴差阳错的无可奈何。
现在所有疑惑都解开了,虞绮却没有半分轻松。
她甚至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记得年幼时,老庄主曾要带自己来今夕谷找老友,是她贪玩错过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当时就认识了归梓树,之后也自然能察觉木盒有异,定不会马上给母亲服用其中的元续散。
可惜……
没有如果……
虞绮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萎靡不振。
她一点一点向外错步,想远离那棵古树,却不知目的地为何。
茫然间,余光瞥见温鹤禹跟了过来。
“我想自己待会儿,”虞绮未停顿,嗓子干涩,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喑哑:“你不是也有事情要找巫医问吗?”
“小伙子,随老夫进来吧。”老者主动招呼。
温鹤禹纠结片刻,最终还是在虞绮疏离的坚持下,随老者进了小木屋。
刚为对方拉开凳子,他就着急开口。
“前辈,方才夫人说过的诅咒一事,您是否知道些什么?”
老者示意温鹤禹先坐好,才慢条斯理地点头,回了个“知道”。
温鹤禹内心狂喜,身体不由得向前挪了些,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此咒并不是什么上天惩戒,而是我一位旧相识耗尽毕
生精力,以血为引,创造的毒咒。此咒极其险恶,毫无道义可言。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和他才分道扬镳。”
老者凝视着温鹤禹,用饱含沧桑的嗓音说起这段过往,似是毫无感情,又似是表达了很多情绪。
“那是否有可解之法?”
“有,也没有。”
短短几个字,让温鹤禹的内心大起大落,一时间竟无法理解老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