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让对方提起了一些兴趣，但明显不太多。
那位公子的态度依旧未变：“你怎知是我身体有恙，兴许那元续散，我是替别人抢的呢？”
“公子刚才进来时脚步虚浮，这个季节还需要火盆，饮的也并非茶水，想必是需要经常服药的缘故，”虞绮再次观察了一下对方的面色：“我略通医术，有些疑难杂症，无需元续散也能治好。”
其实，虞绮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自信。
治病讲究望、闻、问、切，只有前两项她无法准确判断这位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在赌，赌自己的医术足以应对接下来的任何情况。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可行。
赌赢，母亲和师兄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虞绮跪立在房间中央，腰杆挺得笔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希望公子，能给我一个把脉的机会。”
屋外的惨叫声还在断断续续响起，不过显然已经不合时宜。
上首男子示意手下去阻止。
房间里很快恢复安静。
但仅仅是这须臾的等待，虞绮都觉得十分漫长。
“即便你能治又如何？”上首男子好像不太买账：“明明服药就可以解决，我何必如此折腾？”
“元续散并非包治百病，公子，您没有把握，对吗？”
是问话，但字字句句充满肯定。
“您早就发现我没有晕倒，便认定我懂医，而且懂的还是些和传统大夫不同的独门秘术。但诊病一事交给陌生人终归风险
太大，您确定我有所求后，才觉得可以一试。不过您又不愿失掉主动权，所以一直在试探我。”
虞绮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对方的脸，不出意外捕捉到了他眼神中极难察觉的微小闪烁。
“于您有利用价值，我很荣幸，也很感激。如果我治好您的病，还请求您能够割爱，将元续散赠与我。”
“若是没治好呢？”
如此反问算是默认了虞绮的分析。
“任凭处置，而且即便元续散与您所患之病不对症，我也不再纠缠半分，”虞绮眉宇间写满真诚：“这本就是一味补药，您用它调息养气也是极好的。”
“你可知，你越是聪明，说得越在理，对我而言，和你做交易面临的风险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