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床穿衣,一脚将身侧缠绵过的男人踹下床,碍事儿。
阳枳殿偏殿,娆枳正和一个女人对峙着,互不相让,哪怕是姗姗来迟的凤娆苋也没破坏这紧张的气氛。
北垣国身份尊贵的远征侯,夏光檬,战功赫赫,年少英才,于军事上乃诡才。一身黑色锦袍,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她率先开口,“久仰凤朝女帝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娆枳眯了眯眼,“夏侯爷只带了两百士兵,不怕遇上危险么。”
“我北垣的兵,一人可抵你们凤朝的十人不止,两千兵,不算少。”
夏光檬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娆枳不置可否,示意凤娆苋带人下去。
临走前,夏光檬朝娆枳挑了挑眉,颇有深意道,“不愧是杀了亲父君的帝王,听说死状颇惨,凤朝女帝果真与传言一般无二,这位瑛王殿下要小心喽。”
见娆枳并未否认,凤娆苋心颤了颤,咽了口唾沫,艰难道,“夏侯爷这边请。”
安顿好了人,凤娆苋回了阳枳殿,女帝陛下依旧在处理政务,书房内夜明珠亮堂恍如白昼,那把金龙椅闪着光,她眼中浮现一丝贪婪。
“安置妥当了?”
砰的一声,凤娆苋跪地,“皇妹,皇姐有错,不该,不该提前离去……”
她找遍了脑子中的话,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话,吓得腿直打哆嗦。
娆枳放下折子,亲自温柔地把凤娆苋扶了起来,手下的细胳膊一直抖个不停。
她垂着脑袋,清楚地看到了挂在娆枳腰间的紫玉,是她安抚南相浓时特意送给他的。
于是,刚被扶起来的瑛王殿下腿又软了,直接瘫在地上,使劲儿磕头。
“陛下、陛下,饶、饶命呐——”
亲父君都被女帝给煮了,她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陛下又怎么会心软呢!
“唉,皇姐是被夏侯爷吓到了吧,她是在挑拨咱们姐妹之间的关系,皇姐你千万不要中计啊,咱们姐妹齐心,才能让凤朝越来越好不是。”
娆枳觉得她得好好解释一下。
“关于孤的父君,其实是皇室辛秘,但皇姐不是外人,孤自然不会瞒你。父君他与人私通,淫妇还是你我的皇姨,母皇不过刚刚驾崩,孤就发现了他们的私情,那时候父君肚子里还怀了野种。”
她气愤道,“母皇是孤最敬爱的人,孤能忍吗?不能!于是,孤让那个女人亲手把孩子挖了出来,不许煮熟,也不许加调料,直接吃了。谁知还未等孤处置他们,父君就把女人给杀了,跪在孤脚边求饶。”
想到这儿,娆枳亲热地握住她的手,“皇姐,男人多薄幸,前一秒恩爱缠绵,下一秒就能往心口上捅刀子,只有咱们亲姐妹才是真爱。可他毕竟是孤的父君呐,于是孤让人煮了那个淫妇,父君吃得还挺欢呢!”
呕,凤娆苋胃里翻涌,只觉得握着她的手的是一条毒蛇,怎么也挣不开,刚想吐出来就听到魔鬼式发言。
“皇姐,孤有洁癖,不喜欢别人污染了孤的东西,你可懂?”
女人拼命忍住,狼狈地跑了出去,发了疯的狂奔,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她。
青鸟也差点要yue了,“殿下,你是魔鬼吗,太可怕了!”
娆枳笑眯眯地背着手重新坐回去,心情十分不错。
“孤说的是实话,原主确实是那样做的,青青,相较之下孤是不是很仁慈?”
“呵呵,你开心就好。”
凤娆苋和南相浓前世可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呢,原主都要死了这俩人还要把人气得吐血,要是她直接把人杀了实在太便宜他们了,说不准人家还恩恩爱爱地殉情,让她妄做坏人。
她娆枳可是睚眦必报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虐心,你越痛苦,她越开心。
被女帝恐吓了一番,凤娆苋跑出了皇宫才敢吐出来,找了个角落吐得昏天黑地,回去后直接大病一场,命人向娆枳递了病假。
瑛王告病,那招待北垣国的事儿就落在了探花女身上,至于榜眼,娆枳把人派去了朱雀城,北垣使者只带了两百士兵,怎么想怎么可疑,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回去了。
登云揽月外的玉玲一直响个不停,躺在床上的某男瞬间睁开了眼睛,左手掐住了探进床幔的大手。
“殿下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臣心甚喜之。”
来人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鹰。
盛云台直接折断了她的手腕,眼神阴冷,薄唇无情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人全然不把他的冷漠当回事儿,嗤笑地收回手,随意接上手腕,“这个臣可做不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