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和周掌柜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僵硬。
因为这热闹只在门外，古玉轩里仍然冷冷清清。
前来看热闹的也都是普通百姓，不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人。
早在开张之前，明善尧就派人给明家以前的主顾和朋友送去了请帖，派帖的人也回禀说各位主顾回来捧场。
但现在，明善尧请的人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就这样他怎么能够高兴起来？
其实不是他请的主顾和朋友们不来，而是来了没有去捧场。
有四位主顾在古玉轩附近一茶肆喝着茶，吃着果子，聊着天。随从们进进出出，向他们禀报古玉轩那边的情况。听得古玉轩外头热闹里面冷清，几人都幸灾乐祸地笑了。
“我们真的不过去瞧一眼？好歹也是明家的主顾，朋友一场。”
“去干嘛？上面要明家沉了，你现在去拉他一把，就怕他把你给拉下水？”
“言之有理。咱们也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
“咱还是喝茶吧，听曲儿吧。这明善尧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明家早晚要毁他手里。”
几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有一点和明家有过交情的模样。甚至还聊到了明家倒闭之后，如何瓜分明家的产业。
正聊着，忽然有人望出窗外，看到了云靖骅。
“瞧，那不是云府的二公子吗？”
其他三人跟着望了出去。
“还是真……”
“二公子莫不是要去古玉轩？”
四人大眼瞪小眼，思量片刻，决定派人跟着云靖骅，看他要去哪里。
“倘若云二公子真是去古玉轩，咱们还坐在这儿吗？”
“那不能，既然云二公子去了，咱们也不能坐着了。”
“可上面追究起来，又该如何？”
“明善尧若是得到云府的支持，明家定然倒不了。”
话说到这里，四人都清楚该怎么做了。云府的势力在京城那是数一数二的，就连一般的皇室宗亲都比不上，因此与云府作对，那是蠢货才做得出来的事情。四人都是经商的，这算盘打得精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