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郁树端着一盘桂花糕出现了。
李鸿雁道:“你还挺会找地方啊,怎么知道我出宫的?”
郁树道:“我不知道,但我一直在附近没走远。”
“刚刚似乎嗅到了酒香,就想着你可能缺一盘糕点。”
李鸿雁十分满意,直接拉着他道:“那你爬窗进来吧,我懒得开门。”
郁树:“……”
“我怎么感觉你在暗示我以后可以爬墙?”
李鸿雁笑着道:“爬我的墙不用暗示,你直接明着来。”
郁树被调侃得脸颊微红,尤其是,当他进来以后,看着雷厉风行的李鸿雁实则会做些琐碎的事,笑起来又那么明媚,说话虽然无所顾忌,神色却透着天真的热诚。
她真的是像是一个百变的女子,根本摸不着一点边际,但似乎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案桌上还铺着练字的宣纸,微风吹来,她拿压条压着,然后又去给他沏茶。
忙了一圈才停下,小嘴却巴巴在说:“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今天真的是挖到宝了。”
“那个刘管事是刑部尚书家儿媳妇的管事,算是知法犯法。”
“我已经将事实禀明皇上,今晚抓人,明天就要审案。”
“这件事估计会很大,但你放心,有解家在搅浑水,没有人会联想到你的身上去。”
郁树惊讶道:“你竟然告诉我这些?”
李鸿雁道:“这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钱春盛的挚友吗?”
“这天下间,还有钱春盛不知道的秘事?他知道了,难不成又会瞒着你?”
“你们做人就是太小心了,这样交不到什么真心的朋友。”
“不过你们中原人喜欢说一套,做一套,亦或者,说一半,留一半。”
“我觉得这样很累,倘若有一天你腹背受敌,一定会怀疑,是身边的人捅了你一刀。”
郁树忍不住失笑,问道:“草原上的姑娘不会吗?”
“当然会啊。”
“我们会抢山头,占马场,还会为了好男儿摔跤,赢了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去追求了。”
“你说的捅刀,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郁树年幼时被强迫念书,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考取功名。甚至于为了他的束修,把妹妹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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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知道人性的丑恶以及功名带来的诱惑。
他开始学会伪装,迎合,甚至于改变自己。
但那已经是很记忆里尘封的角落,他不愿意提起,更不愿回想。
仿佛他过去一如他现在这般,轻松自在,悠哉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