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樾进了门,听到动静的小学生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虽然很久没见到江樾了,小学生跟他却无半点儿生分,亲昵的围在他脚边喵呜喵呜的叫。
“小学生!”江樾开心的捞起小学生,抱进怀里挼来挼去。
见状,盛父渐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盛逸突然养猫大概是因为眼前这位,说:“你是来找盛逸的吧。”
江樾不好意思直接承认,腼腆的笑了笑,说:“我是来您给拜年的,我父母让我代他们向您问好,顺便来看看盛逸和小学生。”
盛父和蔼的说:“难为江董事长和夫人还惦记着我,应该我去拜访的。”
“您要是去看他们,他们肯定会很开心的。”说完,江樾环视一圈屋内,问:“盛逸没在吗?”
盛父回说:“盛逸刚说他有事出去一下,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江樾忙说:“没事没事,不着急,我等他回来就好。”
盛父:“那你先坐,我和你钟阿姨去给你倒水,再切点儿你爱吃的水果。”
江樾微笑着说:“谢谢盛伯伯,钟阿姨。”
江樾许久未见小学生,小学生长胖了不少,挼起来手感也更好了。
见逗猫的玩具都在桌上放着,江樾拿过来,开心的逗猫玩。
江樾将球丢出去,小学生火箭似的蹿出去追球,身姿还挺矫健。
玩着玩着,有颗球滚进了一间门半掩着的房间,小学生顺着门缝挤进去找球,一阵清晰地抓挠声传了出来。
见状,江樾赶紧跟了过去,球滚进了柜子下面,小学生弓着身子,急迫的企图将自己塞进柜子下面。
“小学生,快出来。”江樾不免觉得好笑,伸手将使劲往柜子下面钻的小学生扒拉出来。
一起身,看到柜子上面摆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人是盛逸,他躺在病床上,脸色十分苍白,眉骨和嘴角的地方有好几块青紫交加的伤口,一条腿打着石膏,被吊得老高,整个小腿粗了一大圈,丑丑的白色纱布上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汉字——你是爸爸心目中永远的小英雄。
江樾不由得怔住,一瞬不瞬地盯着照片里的盛逸,记忆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他记得在他住院的那段时间,盛逸恰巧因为骑自行车摔断了腿,所以一次都没有去医院看过他。
但这张照片里,除了打着石膏的腿,他脸上的伤看起来并不像是摔出来的。
纱布上的字又是怎么回事?
江樾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这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少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伴着话音,盛父端着果盘走了进来,看到江樾怔忡地望着照片出神,神色骤然一变。
听到声音,江樾正好转过头去看他,将他脸上一瞬的巨变看得一清二楚。
“盛伯伯,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江樾心中疑窦丛生,脱口而出的问道,语气显得十分焦急。
盛父面色幽沉,看向江樾的目光显得忧心忡忡,嗫嚅的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却又默默噤了声。
江樾看出了他的犹豫和纠结,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语气平缓的猜测说:“这件事是否与我小时候被人绑架有关?”
盛父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江樾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点上。
见状,江樾确信这件事真的与他被绑架有关,心中越发焦急,却又不得不保持镇静,缓声说:“盛伯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吓坏了的小孩子,拜托您就告诉我吧。”
这件事之所以会演变成一个误会,就是因为江樾得救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为了保护他,他的父母不愿意让任何人再提起与这件事有关的一切。
盛父眉头紧锁,下意识咬了咬后槽牙,显然是还在跟自己作思想斗争。
江樾执着的坚持道:“拜托。”
盛父挣扎的闭了闭眼,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无奈的叹息说:“也许是到了该告诉你真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