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她后面的那个男孩看出了乔武的身份,连日的惊恐与委屈也一下子爆了出来,涕泪俱下地恳求着。教父很聪明,他没有告诉这两人,他们将遇见什么,只是让他们必须搬回他们几乎搬不动的食品、饮水,否则就要将他们如何如何,可想如此这两个人受尽恐吓的人,在见到国家的人员后,会是什么表现。
这种情绪,是发自内心的,不需多加修饰,甚至不需多加一词,便胜过最炉火纯青的演技,因为它,真实。也只有真实,才是最好的演技,才能骗过最为警惕的观众。
“吼”
“吼”几人身后,感染者的吼声正越来越近,它们虽然是循声而来,但它们那灵敏的嗅觉,不一会就嗅到了人的味道,食欲被一瞬间勾起,它们就像一头头愤怒的公牛,不要命地朝几人狂奔而来。
“快!跑!”魏溢林推搡着乔武,“脚别停!”
“哎……等等我们……”少妇女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甩掉怀中的食物,“拉”开双腿,赶了上去。
与步行道东北侧出口相连的,是玉带河,它在这段的河面很宽,约二三十米,深约四米左右,将整个城市一分为二,河这边是七子镇,河对岸则是永德县。这两镇之间的河面上,横架着一座钢筋混凝土桥梁,这座桥就在步行道出口左侧不远处,也是除轮渡外唯一的过河路线。
“呜呜呜呜呜”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一架白色的无人机忽地沿着河滨道飞来,机腹两侧的支撑架上,缠着一条已经被点燃的大鞭炮,这鞭炮就像下垂的柳丝,在风中荡来荡去,那一块块炸开的红纸,就像天女洒下的花瓣,随风飘扬。
“吼”
“吼”
就在乔武用力地拍打着落在身上的花瓣时,河滨道的尽头,忽地传来一阵咆哮,接着河滨道竟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他抬头一看,真是不看犹自可,一看连下巴都惊掉了,原来那河滨道的尽头,不知何时多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谁在陷害我们!”秦天武破口大骂,一边举起沉甸甸的钢枪,对着那正在空中盘旋的无人机“砰砰砰”地射出一发发愤怒的子弹。
“快!去桥那边!”魏溢林猛地压下秦天武的手臂,“别打了!走啊!”
几人横穿过没有栏杆的马路,干掉两只从汽车残骸中探出头的感染者,大桥就在眼前!但众人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原来,这栋桥梁已经被封锁,上桥位,架起了铁马,铁马前,铺着拦路钉,铁马后,停着一辆防爆水泡车,这要放在平时,足以震慑所有人了,但在这秩序崩坏的时刻,人们为了活命,不顾一切地或徒手、或驾车冲撞封锁线,先是五六辆小轿车,铆足了劲撞向铁马,但没等它们靠近,就被路障钉拦住,四辆翻侧,两辆撞毁,有几辆还烧了起来。接着是两辆体型庞大的公共汽车,但它们同样没能突破路障钉,不过它们的残骸却将道路给堵死了。
人们见冲撞无望,竟然自制了燃烧瓶,纷纷掷向隔离站,这些劣质的武器,烧毁了两个帐篷,甚至还引燃了那辆防暴水炮车。当然,众人赶到时,大火早已熄灭,但它遗留下来的一地狼藉,却成了阻遏众人逃生的最大障碍。
钟文峰骂了句,背起步枪,从两辆公共汽车之间走过,并费力地爬上一辆烧成架子的小轿车,然而就在这时,轿车后,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钟文峰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砰”地一声,他便被那黑影撞得跌下小轿车,并“咕噜咕噜”地滚下桥梁。
直到不再滚动后,他才看清,撞在自己胸膛上的,竟然是一只黑背狼犬!但这狼犬的眼睛,却闪烁着如同鬼魅般的红光!,,